指甲陷入掌心。
她感受到了疼痛,跟麻木。
“那種滋味,比死都難受。”宋詞說,“風總比誰,都希望衡少爺可以活著。”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靜水灣門口。
宋詞對莫笛說,“莫小姐,你的項鏈我會儘快命人給你找到。”
“謝謝。”
“不必感謝,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宋詞正準備驅車離開,就聽到晚風送來一句話。
那是莫笛清冷沙啞的嗓音。
“可是,我隻有恨了。這一份恨意太沉重,我放不下,四年囚禁,兩年躲避,我忘不掉。”
宋詞一怔,麵色微變。
她看著車窗外,女人的衣服被晚風吹起來,裙角輕輕搖曳。
她像是遊走在人世間一抹清魂,對世間沒有留戀沒有希望。
莫笛說,“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度過的嗎?他鎖上了窗,我甚至看不到光。我被關在一個房間,他說愛我,但是卻要囚我。我終於跑出去,得以自由,我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東躲西藏唯恐被他發現,我恨透了沒有自由的生活,這跟死沒有區彆。你知道每天麵對著黑暗的滋味嗎?你知道東躲西藏無法安家每天心驚膽戰的生活嗎?”
一行淚從眼角滾落,“我永遠都忘不掉。”
莫笛回到了靜水灣,但是宋詞的車停在了門口。
宋詞久久沒有離開,她深呼吸一口氣,覺得空氣都是冷的。
第一次,第一次她聽到莫笛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