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聒噪的重金屬音樂的聲音。
譚清霧很難受,喝著酒喝著就哭起來。
此刻在這些音樂聲音的掩蓋下,她的哭聲幾乎聽不到。
調酒小哥問她怎麼了。
她隻是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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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會了跟白辰用文字交流。
他聽不到之後情緒變得陰鬱起來。
他整個人開始變得暴躁。
譚清霧知道,這對他是一種折磨。
也是對他尊嚴的折磨。
他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
這是他最後的自尊心。
譚清霧隻能在他身邊陪著他,陪著他走完這最後一程,但是即使她有心理準備,也沒有辦法接受他越來越差的身體......
又過了一周。
譚清霧今天公司裡麵有一個要緊的會議要開,她臨時去了兩個小時。
可就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那端醫生說,白辰的味覺喪失了......同時,脊椎也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需要一直躺在床上。
得知這個消息。
譚清霧崩潰了。
她難過的同時,越發的替白辰感到心疼,冷傲優越的他,怎麼能接受現在不完整的自己。
她匆匆的趕往了醫院,哭了一路,臉上的淚痕都乾了。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白辰坐在床頭,他瞳仁空洞呆呆的看著一個方向,他沒有任何的感官,沒有聽覺,也看不見,他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發呆。
譚清霧走過去了,他也沒有發現自己。
譚清霧眼眶通紅,不禁淚如雨下。
白辰一個人的時候在乾什麼?就是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