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冰窟窿說的畢竟隻是個猜想,到底是不是還並不一定,這時黃隊搖頭道:“當隊長真頭疼,而且根本找不到絲毫線索,咱們現在村裡看到的一切都還隻是表象。”
冰窟窿一搖頭:“咱們太小心謹慎了,我想明天出去一趟。”
“去哪兒?”我問他,冰窟窿一看黃隊,說道:“正大光明的去她們家,我再帶個人。”
冰窟窿說帶個人的時候一指我,我這才剛搞清楚他說的話,他是想明天直接到那兩夫妻家裡去,直接上門這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嗎?然後還要帶我一起去。
但我仔細一想,冰窟窿這家夥可不是能捏的動的軟柿子,黃隊看了看冰窟窿,思考了下問:“你有把握脫身嗎?”
冰窟窿一指我:“我要他去跟我確認些事,我們兩個都有把握脫身。”
黃隊瞬間躺下去,倒頭又換上了那副傻不拉幾的模樣:“那你們去吧,我巴不得睡個安穩覺呢。”
他隨手抓起地上一顆石子兒塞進嘴裡,咬的咯蹦一聲,我轉身看了眼冰窟窿,並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大概是第二天一早,我被冰窟窿從草窩裡叫出來,他一上來就叮囑我:“等會眼睛放利索,你仔細打量四周,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我掀開蓋在身上的草,用一旁芭蕉葉上的露水洗了把臉,跟冰窟窿吃著乾糧,直接向目的地而去。
清晨的村子裡隻能用死寂來形容,飄蕩在周圍的霧氣就像是陣陣籠罩在上頭的死氣一樣。冰窟窿走在前,這次我們特意不用掩飾腳步聲,走到那對夫妻家門口,冰窟窿用指節輕輕敲了敲門。
連續兩次,冰窟窿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裡麵傳來幾聲聽不清的喧嘩聲,然後大門一開,門內露出那個三十來歲男人的麵孔。
男人一開門,見門上有人先是吃了一驚,再一抬頭打量,見我跟冰窟窿站在一塊兒,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就要叫屋裡女人。
冰窟窿用平和的聲音問男人:“我們渴了,給碗水喝成不成?”
這個男人仿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了我們幾眼,一關門就往屋裡走,過了沒片刻功夫,門再次一開,屋裡女人穿了身綠色的花布衫,衝出來把我們兩個都看了兩眼。
她大概沒想到我們會主動送上門來,眼中閃過絲詫異,問道:“你們找誰?”
“走累了,討杯水喝。”冰窟窿直視女人眼睛,女人一偏頭:“呦,村裡這麼多人偏偏到我們屋裡找水喝,你怎麼不找彆人?”
我看這女人反應真快,隨即扯了一句:“這村裡人都不出來,就隻有車胎印子通往你們家,不找你找誰?”
女人竟十分爽快,直接打開院門:“你們要是敢進,就來!”
冰窟窿說進就進,腿已經抬了一半,我跟著他就往屋裡走,頓時看見這滿院子都是的老鼠,頓時嚇了一跳,可這時候我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從小我都是有密集恐懼症的,看到人臉上密密麻麻一層蜜蜂、滿地的蟲子亂爬都覺得頭皮發麻,現在……好家夥!
整個院子裡到處都是老鼠,現在我全都看得清楚,黑色、灰色的,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院落,每一個都足像個西瓜似的,這些老鼠縮成一團足足不下幾百,我相信它們突然都衝過來,我估計會在幾秒鐘內被啃的隻剩下骨頭架子。
我心想,冰窟窿昨晚是怎麼把這些老鼠全部驅趕走的?這也有些太扯了吧!
可轉頭一看,我震驚了!那些老鼠一見冰窟窿往裡走,竟然自發的在退。這麼多的老鼠突然間像那晚那隻肥貓一樣,驚恐的抱頭鼠竄,很快一群老鼠全都縮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而冰窟窿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夾著屁股輕輕走了進去,真真正正的像個女人。
倒是那個男人跟女人看到這一幕呆住了,女人臉直抽抽,猛踩了男人一腳,這男人才回過神來,冰窟窿站在門口突然咳嗽一聲,整個院裡的老鼠嚇的全都一抖,四散亂跑開來。
我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家夥看,難道冰窟窿是老鼠成精,所以能號令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