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良!
我竟沒想到,站在一群哲那羅麵前領頭的家夥竟然是他,黃隊一見徐子良帶隊,怒道:“這混蛋故意擺脫我,竟到了這裡。”
我罵道:“彆他娘的埋怨這些了,你聽……”
我讓黃隊豎耳傾聽,那清亮的龍嘯聲憤怒而焦急,此刻,便見徐子良站在一群哲那羅麵前,舉起右手尤其霸氣,身上的書生氣頓消無疑:“預備,放!”
那雙手落下,霎時間一群哲那羅手中鋒利的鐵標槍全部激飛出去,我們正站在洞口,遠遠的隻能望見個側麵,至於前方鎖鏈魚鉤處發出龍嘯的家夥我們並看不見,但僅聽聲音,它應該受了極重的傷。
冰窟窿反手一枚銅針飛出,正對哲那羅群中的徐子良,竟不成想這徐子良竟然有些門道,身體一閃躲過這奪命一擊,他翻身飛退,身後幾個哲那羅將他簇擁著,在懸崖峭壁上靈活無比的跑開了。
崖壁前各種霧氣彌漫,初前我並看不清楚,直到現在才真真切切瞧了個明白,這些哲那羅半麵身子竟然隱在峭壁當中。
好家夥!它們竟可以將身體伸進石壁,在懸崖峭壁上奔跑如飛。
麵對兩麵懸崖上重新豎起鋒利標槍的哲那羅,冰窟窿大叫道:“速退。”
他反手把我跟徐隊往後一挪,方才我們站立的位置幾杆鐵標槍疾飛而來,直刺進地下尺長,這力道要是被刺上一下,直接就被釘穿了。
可現在我們一個個焦急無比,卻絲毫沒有辦法。那些哲那羅仗著手中標槍的厲害,我們完全衝不出去,更何況它們可以在懸崖峭壁上行走如飛,這在我們常人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論機動性,即便是我們麵前的冰窟窿也不可能有辦法。
最要命的是此刻被掛起來的那條龐然大物,它被龐大的鎖鏈魚掛在崖壁上不能動彈,簡直成了活靶子,而我們卻要保護它,這件事當真已經艱難到了極致。
我們三人皺著眉,情勢已經嚴峻到了極致,眼見遠處被幾隻哲那羅拖住的徐子良又一次舉起手臂,準備下達命令,距離過遠,冰窟窿手中銅針也已經不多了。
黃隊突然間打開手表,頓時看到上麵六個小紅點正一點點的移動過來,他頓時大喜過望:“還好,咱們的援兵來了!”
冰窟窿忙道:“趕緊想辦法聯係。”
他說完話,眉頭皺了兩下,兩手中各攥著一枚銅針,竟如鷹一般從洞口飛衝而出,閃身出洞的瞬間冰窟窿手中銅針緊刺向洞壁,自己快速在峭壁上攀行。
我心中隻覺不可思議,這家夥手中的針究竟是何材質?刺在石壁上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瞬間穿個洞出來。
但事態緊急,已經不容我多想。我跟黃隊聽著上方聲音,站在洞口處小心朝兩側去望,但見冰窟窿險象環生的躲過了數次哲那羅的標槍攻擊,甚至有一次隻差一絲就被一枚標槍釘穿了身體,卻被他用銅針撥偏,才幸免遇難。
可即便如此,那標槍依舊洞穿他左肩,鮮血混雜著汗水早已經染紅了身前的石壁。
“放!”
徐子良在遠處又一聲令下,數十隻哲那羅手中標槍猛飛上去,我大膽下腳往洞口懸崖邊又邁了一寸,拚著膽戰心驚從崖壁上落下去的危險,抬頭使勁一瞧。
“嗷……”一聲慘痛的龍嘯聲清亮無比的劃破蒼穹,團團雲霧當中有大量銀色血液落下,燦燦生輝如同仙露,順著崖壁不斷流淌。
突然,一條滿布鱗甲、身帶銀色驄毛的身軀在雲霧中翻騰,扭曲著仿佛痛苦至極的模樣。
我隻看到那條尾巴不足兩米來長的一段,可現在心裡卻猶如浪海翻騰,這竟是我所見到第一條活著的禁忌之物,今天這一日之間連見兩龍,一生一死,卻都在電光火石間。
“小心!”黃隊見我失神,忙把我一拉,才免了從崖壁上掉下去的遭遇,我閃身剛退,那旁一杆鐵標槍幾乎順著我站的位置落下,幸虧得我往前移了半寸,那標槍直穿過我褲腿,狠狠釘在地麵,倘若稍慢些,我早已被釘死在其上了。
冰窟窿似乎得手了,連續兩隻哲那羅從峭壁上染血掉了下去,黃隊終於做完了最後的聯絡,他一拍我肩膀,說道:“晨子,現在隻好你留下了,窟窿險象環生,我要想辦法幫他。”
我真是有種恨不得自己拍死自己的衝動,在這種懸崖峭壁上偏偏我卻幫不上一點忙,卻成了一把添亂的好手。
我點點頭:“小心點,我在這裡護住通道,堅決不讓邪屍出來。”
黃隊點點頭,突然換上了那副反應遲鈍的麵龐,他笑道:“好兄弟,我給你看個秘密。”
我呃了一聲,便見黃隊突然將自己上衣除去,我登時看見他腰間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