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壁畫能說明什麼呢?
難道壁畫裡能藏妖亦或者是藏邪,再出來禍害於人?我覺著自己這腦洞是不是太大了點兒,畢竟這種稀奇的事情就連我師父胡老道都沒碰見過,更何況是說我了。
強忍著惡心,我隨白丞丞進入大殿,我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馬王爺用手電筒照著一具死屍的臉龐額頭,看了半天然後琢磨道:“他們沒有中邪的跡象,也就是說這壁畫可能並無問題,而且看他們的死相極其的自然,你們看。”
黃隊緩緩湊了上去,我囑咐道:“你小心,這種死去的人極有可能戾氣沉重,化作厲鬼隨你出墓,搞不好能纏你一輩子。”
黃隊滿臉不在乎的說道:“我小心點不碰到墓內機關也就是了,至於他纏不纏我不就那回事兒嘛,好歹我要能出墓再說後麵的事吧。”
他說著話輕步走了過去,蹲下來就在那死屍麵前左右前後的看了看,這些死屍的指甲裡都沾染著碎肉血跡,整個四周圍濃濃的一灘鮮血,但眼中全都是極其興奮而快樂的神色,看著明明沒有一點對死亡的恐怖亦或者痛苦感。
黃隊甚至惡心的用東西挑著死者外翻出來,並且扯斷的腸子,惡心的我跟白丞丞直在一邊撇嘴,最後黃隊得出結論:“這些人完全是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自殺的,亦或者說他們全都是沉浸在一種異樣的精神世界當中,甚至忘了自身的疼痛,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直到自己死去,整個過程簡直就算個安樂死。”
我心裡一凝,大概世界上最恐怖的死法也莫過於此了吧!一顆子彈解決掉罪惡的一生好歹人死之前還有意識,可要是麵前這種情況呢?
沉浸在歡樂當中,突然之間意識停止,就連自己把自己殺死都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到臨死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才是最恐怖的。
“這極有可能是古墓裡的機關,製幻的東西很多,梵音、鬼哭、各種香料甚至一些其他材料都會喚起人心底裡的欲望,讓人沉浸在其中,從而忘記自己在乾什麼,你們小心,這說不定就是製幻的機關。”
白丞丞這一提醒,我心裡便嚇了一跳,更加警覺起來,我囑咐黃隊跟馬王爺:“你們可都悠著點兒,我隻要一看到你們樂,就先照著腦袋揍你們一通再說。”
說罷我彆過眼去,不再看這《霞舉飛升圖》,畢竟所有死屍臨死前都把目光對準在這裡,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極有可能是這幅圖出了問題。
白丞丞也是這樣,我們偏過頭去,對準死屍的方向不再去看壁畫,一步一步往前方移動,順帶找那什麼碑文之類的,畢竟我們的最終目的便是找到萬般詛咒總綱。
然而,我們慢步向前,快要走到大殿正中心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陣嚶嚶嚶的哭聲卻在古墓之中響起了。
這聲音似是女人哭聲,好不婉轉斷腸,聽著更像是一個身世淒慘的女人在夜間,掩門對著燭光在低聲哭泣,無人訴說一般,甚至令人感傷。
“嚶嚶嚶……嗚嗚……”
那聲音百轉千回,一聲接著一聲,猶如萬般哀歎,引的我腦海中不覺間想了太多東西,甚至逐漸開始便忘記了此刻自身的處境,女聲逐漸開始放大,哭聲更加嚎啕,我心中一糾,竟然有種直欲衝上去尋她的衝動。
便在這時,我邁步就要向前,突地,白丞丞一把攥住我的耳朵,死命一掐,疼的我霎時間收回意識,此刻的白丞丞猶如一隻發威的母虎一般,撕扯著我的耳朵喊道:“羅晨,你想找機會去拜見佛祖是嗎?“
我被她這一擰疼的不得了,差點連耳朵都被她撕下來,但還真是慶幸了這丫頭救了我一命,回頭一看那坐在地上一個沉浸在快樂之中安樂死的死屍,我不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黃豆大小的汗珠子直接就下來了。
趕緊大叫兩聲,我兩腳將沉浸在其中的馬王爺跟黃隊踹醒來,這兩個家夥身子一哆嗦,不由拍拍心口喊道:“哎呦,防不勝防呐!”
“壁畫或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真正要命的卻是這鬼哭聲。”白丞丞做了斷定,我當即點頭:“不要再可以背對壁畫了,堵住耳朵,小心這鬼哭聲最好。”
可即便如此也不行,我堵住了耳朵,那種鬼哭聲稍小了一點,可我能聽冥音,那鬼哭聲依舊無法擺脫,這令我隻能看著對麵壁畫,分散注意力不再去聽這邪門玩意兒。
白丞丞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這次就連那鬼哭聲都奈何不了我們了,狗曰的,我們一起安穩過了大殿,在前方有個女人的造像,我耳朵中冥音聲一起,這鬼哭聲正是由此發出,直接一個驅邪咒打了出去。
那裡麵頓時飄出個古代冤魂,我這個氣,當即豎起八卦鏡用光罩定,手中金錢劍趁勢擲出。
“啊!”
女鬼渾身陰氣被刺的消散開來,就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在地上瞬間化作一灘膿水,再無行跡。
我撿起金錢劍,不滿的嘟囔了兩聲,罵道:“就這點本事,敢在祖師爺麵前耍大刀?”
我轉過身來,一邊白丞丞佩服的朝我眨了下眼睛:“羅晨,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