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沉浸到一定程度,便會入迷,從而越加專注,甚至達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
現在的白丞丞幾乎便到了這樣,我心裡想著,或許是她因為父母親的事,還有整個家庭的情況,心裡一直存有一道執念,也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此刻我才無法喚醒她。
但這無疑是最糟糕的,因為對麵馬王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殺,而我這邊白丞丞被勉強製住,但她一直在行動,現在這情況就我一個人手,根本就應付不過來啊!
我真急了,大罵道:“老狗,你個混賬玩意兒?關鍵時刻掉你大爺的鏈子,快給老子滾出來!”
我大叫著,幾乎喊破了喉嚨,卻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眼看馬王爺那邊指甲伸到自己脖子上,就要刺到脖子裡去,我一看這老家夥,急了,忙拖著白丞丞往旁邊移動兩步,一腳踢起地上一隻莫名金器,將其猛踹過去,隻聽“砰”一聲,馬王爺被我砸的倒在地上,單是那金器都被震的嗡嗡作響,這力道可想而知。
我這才急忙把白丞丞拖上往馬王爺跟前走,心裡卻又根本不敢看那壁畫,懷中的白丞丞又死命掙紮,即便我用掌刀狠擊她腦部依舊不管用,我幾乎就想不到辦法了。
“爸,我跟你走,我們帶上爺爺、媽媽一起走。”白丞丞笑的滿麵如花,那絕美的臉龐上儘都是幸福的神色,她又一次開始尋死起來,且這次的力道竟比剛才大了太多太多。
我一下被她按翻在地,這丫頭當即一腳踹在我頭頂,疼的我暈頭轉向,腦袋裡嗡嗡嗡的響。
那旁馬王爺忽然朝我這邊衝來,又要舉頭去撞牆,我特麼一急直接嚇了一跳,想要最快製服馬王爺,把他從迷失當中喚醒來,最簡單的辦法我不是沒有,這一下被逼到絕路上了,我心裡暗道一聲:“老馬,要是踹壞了你就自認倒黴,反正我羅晨也是為了救你,再說了,你都這把歲數兒了反正也用不上這功能了。”
我趁馬王爺猛撲過來的時候,猛抬起右腳,對準他的襠,猛一腳踹了過去。
“嗷!”忽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令馬王爺慘嚎一聲,捂著痛處滾在地上不斷打著滾兒,我一看這老家夥先給我弄了個半醒,急忙再把白丞丞緊緊抱住,此刻白丞丞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光芒,我一下也沒了辦法,難道讓我也用同樣的辦法把白丞丞也踹醒?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心下手,這時候忽然間我想起以前胡老道教我打架的辦法。
小時候我老被班裡一個個兒大、高壯胖的女生欺負,這丫的自稱我們全年級老大,每次老打我,後來胡老道跟我說過個專門對付她的辦法。
我還依稀記得胡老道給我出餿主意時候的那刁樣兒,他說:“逢著那種人,我教你咋對付,你隻要一把撕扯住她頭上長發,猛力朝後一拉,等她吃痛,把她拽過來對準臉蛋劈啪一陣亂煽,管他三七二十一,一下就消停了,不信你試試。”
我記得當時我真就用胡老道的辦法去對付她了,結果自然完勝,隻是少不了後來請了回家長,我爸把我打得上躥下跳,身上腫的猴兒屁股似的。
一想起這往事我心中便有了主意,我回頭一看,就見馬王爺跪在地上慘嚎不已,哪裡還有時間來管我呀,趁著這機會我再也不能心軟,一把從後揪住白丞丞那頭秀直長發,往下猛拽,然後順勢一提,疼的白丞丞叫出了聲。
我急忙把她像對待小時候欺負我的王胖丫那樣,轉了個麵兒,對準她兩邊鵝卵石般光滑的臉蛋劈裡啪啦,就跟混合雙打似的,猛揍了一頓。
嘿,心裡這個解氣啊,這丫頭之前擠兌我、老是鄙視我的那些氣就都給報了。
也是真的無奈,白丞丞總是不醒,我隻能越發加大力度,最後一巴掌扇過去白丞丞兩邊臉紅彤彤的,上麵亂七八糟的一排排的巴掌印,整個臉腫的像個豬頭。
終於,這一刻她醒了。
“咳咳咳……咳咳。”白丞丞劇烈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眼睛,我心裡有鬼,畢竟剛才把這丫頭打的現在像個豬頭,女孩子都是愛美了,倘若讓她知道我賜予了她現在這幅麵孔,估計提刀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趕緊去一邊把馬王爺扶起來,問:“老馬,沒事兒吧?”
“誰他娘的踢了我一腳啊,老子都快斷了種了!”馬王爺疼的整張臉漲成了烏紫色,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修養二字?
我就看馬王爺這腦門兒上的汗珠子劈啪的往下掉,就跟個水龍頭似的朝下噴,聽到他殺豬般的慘嚎聲我自己下意識緊了緊腿,不由打了個哆嗦。
馬王爺怒道:“誰這麼缺德?小哥,剛才是誰乾的,你看見了嗎?”
我支支吾吾著,看到馬王爺這殺人的目光一指前頭:“老狗剛才為了救你,他踹的。”
“啥?”馬王爺大叫:“哎呦,也要了我老命了,他下手咋這麼狠呐,對了,你當時怎麼不阻止呢?”
我眼珠子一轉,趕緊回答:“當時丞丞不是中招了嗎?我在救她呢。”
“原來是這樣。”馬王爺‘恍然大悟’,惡狠狠的嘟囔著黃隊,頓時,我身後一個充滿殺氣的聲音輕飄飄的朝我抓來:“羅晨,你是說,剛才是你救的我?”
我一聽這殺氣十足的聲音便知道不好,趕緊轉過身去,白丞丞那足以殺人的目光死盯著我,問:“那我臉上的傷……”
她一字一頓,說話的聲音更加低沉,我卻越加害怕,我趕緊一指剛才那個方向:“黃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