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去瞎想這些東西,畢竟現在乾了這一行,雖說辛苦且經常跟死神打交道,但說實話,這其實算是我熱愛的事業了,正所謂乾一行愛一行,越乾越有勁,我絕對像個工作狂。
我跟黃隊一路瞎聊:“上次鎖龍台出來,龍王聽完咱們的彙報做完卷宗,你發現了沒?他那表情恨不得殺死冰窟窿,但這家夥似乎對冰窟窿還是很佩服的。”
黃對說:“龍王這人是個恩怨、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自然了,他雖然恨一個人,但這個人如果能讓他佩服,他一樣會非常敬佩,但這不會讓他恨意全消,相反,他可是個很記仇的人。”
我聽到這裡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心裡想了想鄧九爺的提示,這次既然要剿屍,那八瞳邪屍可不是蓋的,普通的法器還是就彆拿了。
可我想了半天,自己也沒什麼厲害一點的法器,最近畫的那些符咒全部拿上,但胡老道送我的雷劈木大印算是沒辦法拿了,裂成那樣也隻能當個紀念品留著看看,回憶下光輝歲月。
要說這道家除邪的斬妖利器也不是沒有,當年張天師就有一枚天師玉符、專辟邪精,道典上說靈寶派的法器尤其最多,清微派有把太極斬妖劍,全真八景觀有九曜辟邪古鏡,樓觀台還有七星斬妖劍,這麼多的神兵利器拿過來殺八瞳屍那肯定是威力不小,但失傳的失傳,失靈的失靈,失落的又失落,已經不可考,更甭提借了。
現在唯一一個我想到的辦法就是找一把鋒芒內斂的古劍,劍這東西之前我就說過,鋒芒畢露,殺氣騰騰,一般的孤魂野鬼作祟,枕頭底下壓把劍、菜刀什麼的,隻要帶殺氣,陰邪都會害怕而躲避。
而尤其那些見過人血的殺生刃,據胡老道說,日久也會通靈,特彆是那些大將之兵,殺人無數,飲血數不勝數,到了最後這鋒芒內斂,殺氣內斂,卻更加犀利,斷金裂石,這就是古人的養劍之道,而這種劍殺氣內斂的、鋒芒不露的東西才能真正稱之為劍,用這種劍斬妖破邪自然是利器中的利器,之前在博物館工作時,為了對付那些每天晚上去推磨的屍,我們也這樣乾過,那些符咒定不住、不容易殺死的東西卻能被這古劍殺死,可見一斑。
一想到博物館,好家夥,我頓時想到了博物館裡金館長藏得那幾把古劍,我記得我當時還幫金館長放過那東西,甚至其中有一把新出土的千年青銅劍,最令人驚奇的是這把青銅古劍出自一位漢帝大墓,被墓中偏移的巨石砸中,身呈七十度彎曲曆經千年不斷,更不生鏽,當時考古專家搬開巨石,這把劍立即筆直的彈射而飛,落在地上頓時重新變得筆直而不彎,絕對是其中至寶。
我急忙找到金館長的電話,跟他客套幾句,問起那把劍的事情,金館長似乎很忙,不願意跟我多說,畢竟我現在是個小人物。
但當黃隊拿著龍王給的東西在金館長那裡轉悠一圈之後,金館長肉疼至極,但依舊二話不說的找到那把劍,且拿了出來,這把劍果然不凡,劍刃位置並無缺口,上麵鍍著一層極薄的金屬,整個劍身極薄,大概七八斤的重量,92公分還不到一米,輕便易攜帶,要說最令人驚奇的卻是我看到這把劍時候的感覺。
古樸的花紋,看著一絲也顯不出來高貴,看起來平凡甚至根本看不見鋒芒的劍,真就跟沒有火氣與殺意一般,可我看到這把劍就是覺著十分不一般,舉起劍身一劍砍在玻璃上,這玻璃不碎,卻被從中間平滑而整齊的分割開來,這種工藝與鋒利,即便現代都十分少見。
“晨子,商量一下,跟我換換吧,我用你這一把。”黃隊眼饞的盯著我,而我隻好苦口婆心 教育他:“老狗啊,做人不能貪婪,你那把四十公分長的短匕也不是凡物,我要畫符念咒,加持劍身,你又不會,給你這麼好的東西你能用的上嗎?”
黃隊瞪了我一眼,雖然有心反駁,無奈真的找不到理由,隻得作罷。
這把劍的名字竟然與劍身一樣,根本看不出半點犀利感出來,劍身係青銅鑄造,這把劍就叫“青劍”,很一般的名諱,看著很一般的名字,但我就是有信心把這把劍用出不一般的感覺。
我們收拾好要用到的一乾器具,已經是半夜淩晨,白丞丞打電話過來,我趕忙接了:“羅晨,你究竟跟我爺爺說了什麼,他怎麼忽然就倒下了?”
我問:“怎麼白老爺子沒跟你說嗎?”
“我還問你呢,快說,你究竟乾什麼了?”白丞丞那邊似乎很是氣憤,但我一想白老爺子自己都不想告訴自己的親孫女兒,那肯定這件事他是經過仔細思量的,我便也沒告訴她。
豈料白丞丞這丫頭竟極其精巧,她說道:“我就在剛剛也加入了組織,現在算是組織上的一員了,龍王派我去執行任務呢,你們走了嗎?”
我一聽,趕忙回答:“走了,怎麼,你也要來?”
“廢話,趕緊回來拉我,要走一起走。”白丞丞說道。
黃隊也聽到白丞丞的聲音了,不由歎道:“這丫頭,千萬不能讓她來,那些屍不是她能對付的,白老爺子又怎麼會同意讓她去呢?唉,千萬不能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