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黃隊看著我背後冰窟窿印的號碼,隨後把電話給冰窟窿撥過去,但冰窟窿那頭根本沒接。
我們三個輪番上陣,電話直打到後半夜,卻還是一樣,最後幾乎在我們都快睡著了,準備放棄的時候,竟不成想,冰窟窿的電話過來了。
黃隊一接到電話就問:“怎麼樣?”
“追丟了。”冰窟窿隻剩下三個淡淡的字,我們心裡都有些懊惱,同時有些怒意,這怒意倒不是針對冰窟窿的,而是那個胖的豬一樣的隻會惹事生非的胖子警官,要不是那家夥阻止,說不定我們還能多頂上一陣子,現在已經把那八瞳毒人給報銷了。
我讓黃隊趕緊問了冰窟窿的地址,這家夥連追帶跑竟然都跑出二十公裡外了,我真是無法形容這個野人一般的家夥,但是倘若連他都追不上的東西,那就真的無望了。
白丞丞這時問我:“羅晨,剛才月下追那家夥的人就是打電話這個?”
我點點頭,心說這丫頭不會是就看到冰窟窿個背影就喜歡上他了吧?也是,冰窟窿這丫的整個一小白臉,當真是大多數花癡少女的夢中男神。
不過我轉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跟黃隊往冰窟窿所在的地方上趕,我在車上還調笑道:“老狗,你還彆說,窟窿這混蛋現在都會用手機了,這真是一種進步啊。”
“我感覺像是跨過了一個時代。”黃隊趁機找補了一句,我們兩個哈哈大樂隻有白丞丞坐在一旁不明所以。
這時候我罵道:“老狗,你老是用龍王給的那枚手表聯係,傳發指令什麼的,單是輸代碼就要那麼久,這個太不先進了,要是碰上緊急事情怎麼辦?”
“所以我申請了衛星電話。”黃隊轉而說:“這手表雖然費時吧,但也是最保密的聯係方式,我們憑借這東西可以跟龍王保持單線聯係,最不易被破獲,這要是其他電話的話,說不定彆人就竊聽到機密了。”
我不屑的道:“有那麼寸嗎?我咋感覺像是看諜戰大片似的。”
白丞丞從後麵白了我一眼,糾正道:“這可比諜戰大片精彩多了,你那就是最典型的無知,以前為泄密事件咱們組織可是吃過不少虧的,除非是非常緊急的時候,不然還是要以一切事件的保密為前提才好。”
白丞丞現在準確來說,也算個自己人了,我們一問一答,隻要不涉及一些重大事情,我們遇到的詭異事件、執行任務時候的那些見聞我就都給她講一遍,等黃隊的車停在一旁,冰窟窿早就等在路邊,翻身上車,坐在白丞丞身邊。
一路上,無論白丞丞說什麼冰窟窿都不搭話,無論白丞丞說什麼笑話冰窟窿依舊冷冰冰的,無論白丞丞問什麼,冰窟窿根本就不搭理,最要命的是他還彆過頭去,從頭到尾自上車以來都沒正眼瞧白丞丞一眼。
白丞丞終於自卑了,這估計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鄙視,等了會,我看冰窟窿不準備說,這才介紹道:“白丞丞,自己人,不用藏著掖著。”
冰窟窿這時候才轉過去朝白丞丞那邊看一眼,白丞丞這丫頭看情況是想彆過頭去充個高冷,卻沒想到冰窟窿轉過去並不是看她,而是將車窗那邊兩根不知啥時候帶進來的草抓在手心,然後開始編指環,從頭到尾都沒有要看一眼白丞丞的意思。
白丞丞估計也是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人,十分不爽的轉過頭去再也不說話了。
我看著這後麵兩個,心裡直笑,本來早點跟冰窟窿說白丞丞的身份,這會他應該就開始說話了,但我就是繃著,因為我知道冰窟窿的脾氣,必須讓白丞丞這張熱臉貼個冷屁股。
終於,過去一會,黃隊率先問道:“嘿,我說窟窿,說說情況。”
冰窟窿把編好的指環不緊不慢戴在無名指上,然後說:“我追了出去,晨幫我解決麻煩。”
我點點頭:“對,我幫你解決麻煩,結果搞的越來越麻煩,當初我就不應該幫你解決麻煩,咱們一起跑出去追八瞳毒人,哪裡還有現在這麼麻煩?”
冰窟窿懶得跟我一起繞口令,他對我們說道:“它……受了重傷,不出意外,活不過三天。”
當我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丞丞都直接忘掉了剛才那些不愉快,忍不住要驚呼起來,因為之前在行車的時候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她,關於那些八瞳邪屍的事情她都大概知道一點了,一聽說冰窟窿一個人將毒人重創,幾乎必死,便更加崇拜起來,明白冰窟窿的本事不俗。
然而,我們的驚呼聲卻先一步又被冰窟窿打斷:“但它死不了了,我們……極有可能會死。“
我一驚,知道冰窟窿這家夥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我忙問:“怎麼說?”
“昨晚是月圓之夜,我終於找到那東西,它們在月圓之夜最是虛脫,所以好對付,今天是緩衝期,要是殺不死它,無論今晚之前它們受了多重的傷,都會在明天恢複,恢複期一過,它們將會回歸鼎盛。”
我點點頭,算是明白了。簡單來說,這些東西隻有月圓之夜還有之後的第二天是對付它們的最佳時機,這點跟血屍一樣,傳說血屍可以化作正常人模樣出沒於都市之中,無懼陽光、不怕風雨,一切常態如人,也隻有月圓之夜才會現形,踏入虛弱期,渾身溢血不止,而這些八瞳邪人竟然跟這些東西有幾分相似。
這就不容小覷了!
黃隊似乎也在思索:“現在跟丟了,咱們多久能找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