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詭異感湧上心頭,我仔細側著耳朵去聽,這一聽卻真的把我嚇了個半死,因為我再次聽到那種聲音,對麵的牆那邊的確是有個人在敲擊牆體,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堵牆會發出聲音,但我此刻下意識往那個鏡子一般的透明玉石的位置看了一眼。
“咚咚咚”
我也忙將那牆體猛敲幾下,按照之前對麵敲擊的節奏、次數一敲,頓時鏡子那邊黃隊側耳一聽,頓時大感詫異,張口似乎在叫著我什麼。
他忽然一轉身,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一樣,不斷的敲擊著磚牆,連續數次,我根據這邊聲音的節奏、次數還有黃隊那邊的表現已然確定下來,此刻在我對麵敲牆的正是黃隊!
他怎麼就出現在這裡了呢?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們明明走在一條直線、且沒有岔路口的礦洞裡,可最後的結果卻變成了背道而馳,我在這邊,他在那邊,還被一堵詭異的牆擋住,更要命的是這些事兒發生的不知不覺,卻與很多自然規律是根本不相符的。
我敲著牆體,想告訴黃隊在他對麵的人是我,可是我怎麼能讓黃隊知道這邊是我呢?
忽然,我想起之前我們路上沒事兒時候敲竹節奏樂的事,當時白丞丞在弄這個玩,我們兩個跟著亂敲一通,黃隊每次都會敲一種十分難聽的曲子,惹得我們白眼亂飛,我趕快回憶著那首曲子的語調,對準牆壁敲了過去,雖然牆壁不可能發出高低音組成音樂,但這樣的節奏多敲幾次或許便會有效。
我連著敲了數遍,觀察著對麵黃對的模樣,不多時,這家夥竟然真的聽懂了!對麵的牆壁上登時也敲起來一種節奏,我忽然驚奇的發現,黃隊敲擊的聲音正是我手機鈴聲的節奏。
現在他必定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這堵牆卻隻能傳遞這種敲擊聲,至於其他聲音則是一概不見,我該怎麼辦呢?
我舉起了手中的青銅古劍,青劍在手,鋒利無比,我用黃隊卸磚的辦法一點點摳出磚縫,不多時一片磚便被我卸了下來,一看有門兒,我頓時心氣兒上來,越發的賣力起來。
半個小時就這樣過去,我的腳下放著幾十片的磚,這地方已經被我拆進去60公分,但還是沒通,裡麵竟還有很多磚一直在壘著,我隻得一麵回應黃隊的節奏,一麵繼續卸。
又是過去好幾刻鐘,在我腳下已經躺著更多的磚頭,我已經把這整個磚牆掏了個一米多深的洞,可這磚牆根本就沒個要通的意思。
狗曰的!我被搞的火冒三丈,我罵道:“老子就不信了,你這死磚牆還能堆砌的比西安城牆還厚?就算比那個厚,我也能全給你拆了!
我再次邁足了力氣,不斷拆卸著,這次過去的時間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我大概目測了一下,這牆已經被我拆了一丈多遠,在這厚實的牆體中,我等於又往裡麵挖了個三米長的小洞,但依舊沒辦法。
自始至終黃隊都在那邊敲擊著節奏,我知道他還在,我回應著他的節奏,也沒了辦法,這事兒透著股子詭異,我估計就算我再掏個十幾米、二十幾米,說不定這牆還是這樣詭異,我開始一麵掏著一麵又想彆的辦法。
鄧九爺給的破地符我手中還剩餘兩張,我腦子三轉兩轉的終於有了辦法,此刻我又拆了半米多的磚,已經麻木了。
我頓時掏出破地符,查探這四周方位後根據八卦間方位加上破地符擺了個破艮通陣,這原本是道家用於對付陣法一類東西所用的法術,倘若有人被困在陣法裡出不來,就可以選準一個相對薄弱的方向用這種法子破陣然後逃生,此刻卻被我用在了這磚牆裡。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城隍土母,閃在一旁,開化艮位,遇難成祥,急急如律令!”
兩張破地符被我打了出去,對準方位用力一戳,我飛快的就往後退,這破地符一出,又擊在艮位,艮位屬土,登時發出一聲炸響,我緊跟著返回便想看看黃隊那邊到底什麼模樣。
可當我走到那塊透明石頭前再一看,此刻已經不見了黃隊身影。
“哢嚓……哢嚓”
這堵牆正在快速的破碎,果然這東西是有詭的,隻過去不到五分鐘,我麵前的牆便已然破碎殆儘,我赫然發現,這破碎後的牆落在地上卻隻有薄薄不足一尺的厚度,頓時這路便通了。
可之前我明明挖了一丈多深,而且現在還可見擺滿在地的地磚啊!
我就跟瘋了似的往進去走,想要去找黃隊,可我才一步踏入,卻又發現異常。
這裡不對!
我剛才在那裡明明看見了黃隊,我不知道那款近乎透明般的玉石是不是有監控作用,但至少有一點,黃隊身在的那條礦道四周圍的擺設我看的很仔細,可此刻我奔過來的這條礦道呢?
擺設、形狀全都不一樣,而黃隊之前的礦道裡是極亮的,可我現在的位置呢?漆黑一片!
剛才我就是從這邊進來的,從這邊可以直接到達井口,然後白丞丞應該就在上麵的位置等著我們,我正在猶豫要不要退回去把這裡情況跟白丞丞說說,讓她問問幾位老爺子,可就在這功夫,我忽然看到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