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突然之間,從充氣閥上掉落湖中的秦聖一把護住聲呐探測器急忙往上來一拋,朝我大喊:“接著。”
我一把便把那東西抓住,因為剛才一麵聽秦聖的嘮叨我已經基本會讀一些數據了,現在一看到這玩意兒,嚇的頓時尖叫起來:“我的媽呀!”
我嚇的手裡一個不穩,直接把這東西給扔進湖裡,秦聖急忙遊過去把那設備抓起來,好不容易爬上充氣閥,他大叫:“大哥,這是現在最先進的設備,國外專門采購回來的,我的專屬,你以為這是板磚好扔是吧?”
我被秦聖這麼一吆喝,才稍微鎮定一點,隻是看到剛才那個圖像真的是嚇的不輕。
這顯示屏上的數據代表著水深、信號強度、物體形狀還有長寬之類的東西,而剛才這機器在那一瞬,竟然冒出來一個像魚類一樣的玩意兒,可要命的是如果按照上麵的數據顯示,那東西的體長至少超過十八米。
這湖裡是淡水,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東西呢?這都快趕上海裡一頭鯨魚大小了,我不可思議的又揉揉眼睛,下意識朝水裡望了望,秦聖查探了一下,說:“窟窿給的數據有問題,剛才這大東西遊走的位置最深處應為58米,帶我把湖四周圍走轉一圈,我要考察地形。”
“考察地形?”我問。
“這個儀器可以一邊探測一邊掃描地形並予以記錄,最後合成一副完整的三維圖形,我可以放到電腦裡將具體情況進行標注,就可以大致了解一下這個地方的整體情況了,你懂嗎?”
被秦聖這麼一問,我點點頭:“比冰窟窿那模糊不全的記憶高科技多了。”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乾什麼的。”秦聖哼了一聲,我罵道:“彆犯賤,把我氣出個好歹來筏子給劃翻了,咱們都得下去喂大魚。”
我們從中午弄到下午,最終將湖中大多數地方轉了一圈,眼見日落西山,一條橫向百米的大網也被我們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布好,並且放置了誘餌。
秦聖說:“這裡的大東西這麼多,我不信就沒有上鉤的東西。”
我問:“都這會了,回去也沒啥用,咱們晚上要不要在這裡紮個營,就地住下得了?”
巴根一聽這話是死活都不肯,他這個憨厚老實的人臉上變得氣憤無比,巴根跟我們說:“我之前做過約定,死山當中不能留宿,這個堅決不行!”
“我們加錢,大叔,這樣行嗎?再加一倍!”秦聖剛一說完,巴根便開始反駁:‘再加十倍也不行,我新娶了老婆,不做這有命掙沒命花的事,必須離開。“
“那我們留在這裡,您先回去總行了吧?”我說。
“不行!”巴根真跟瘋了似的,把我們兩個拉上就往回去走,無論怎麼搞他都不同意我們留下來,秦聖無奈,畢竟巴根這人一片好心,我反手將他製服也不是個事兒,無奈間我跟秦聖對視一眼,得,稍等一天,後天的時候再上來看一次吧。
我們一路沿著山路往下,因為之前路已經被開出來,下山又特彆快,等快到我們停駱駝的位置,巴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那山上一片高寒,下來頓時暖和多了,我倆也就不再為之前的事歎息,這時候巴根朝著不遠處吹了幾聲駱駝哨。
可是連續幾聲,也不見回應,巴根急了,急忙就往前跑,五十米開外我們來時拴住駱駝的位置竟不成想,出現了異常!
三峰駱駝不見了,而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鬥大一顆駱駝頭滾在一旁,地上全都是血跡,那三峰駱駝就此死去了。
我和秦聖這才意識到死山深處的危險,僅僅是這邊沿便死了駱駝,而我們今晚要是留在哈黑冰大峽穀前,這水中詭異,山裡更恐怖,說不定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呢。
而更要命的是,這四周圍根本就沒有半點痕跡,駱駝全部被殺死活吞,偏偏我們連一點那東西的留下的痕跡都看不見。
巴根直接咯蹦一聲就給跪下了,他淚流滿麵,但是卻不是憤怒的大叫,而是感恩似的衝這死山深處磕頭,並且喊道:“多謝冥神開恩,放我離開,多謝冥神開恩……”
不多時,我跟秦聖架上巴根趕緊就往山下跑,等回到額日布蓋蘇木鄉的招待所,已經是深夜了,巴根一上來麵色惶恐的跟代號C說了些什麼,結了工錢便走了,我倆知道這次死山之行嚇煞了這位老實人,估計下次叫他跟我們過去他也不會去了。
代號C還有冰窟窿他們聽我們把這些話說完,一個個的也都臉上變了色,旁邊吳智深還有劉清風一聽說那湖底裡的恐怖東西,不由睜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晚上秦聖把儀器裡的東西發送到電腦,然後半個多小時後一副較完整的黑冰大峽穀地勢分布圖便全都出來了,這個湖裡有很多暗坑,暗坑很深,因此這湖中最深的水位甚至已經達到近七十米,但除卻暗坑之外,其餘一切都是比較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