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裝腔作勢就一轉身,頓時背後頭兩股熱氣騰騰的東西就朝我潑過來了。
笑話!這會兒我已經能確定這些家夥百分之百有問題了,反倒早有防備。
幾乎在感受到背後那股熱浪的同時,我往旁邊一翻,順帶手裡的劍再也沒有顧忌,往前一掃,在其中一個人腿上劃了一道,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要是個常人,被我一劍劃開道傷口,肯定也得疼的死去活來。可這家夥被我刺了一劍,鮮血雖然還是直直的在留,但他似乎毫無知覺,反倒朝我又衝了過來。
我一看尋常辦法不奏效,當即一張符咒拍在這家夥腦門兒,原以為符咒就算效果不成,也能稍作抵擋吧。
可要命的卻是,這符咒貼上去就跟普通的紙沒什麼區彆,那家夥趁我符咒貼上腦門的空檔一瓢打了過來,把我嚇得堪堪避過,倒退出去,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這時候自打外頭轟隆隆的一陣,不知道都是什麼動靜。我跟這兩人對峙了約莫兩分鐘,外頭的門忽然咚咚咚的響,門窗玻璃很快就被破開。
隻見一群灰溜溜的一尺來高、半尺多大的東西自外頭被打爛的窗戶裡,全部跳了出來,嗡嗡嗡的全部進了客廳。
這會兒,燈光一照我整個人才嚇了一大跳!隻見地上赫然整整齊齊蹲著十四五隻黃皮子,這些家夥吱吱吱的不斷叫嚷著,一點也不怕人。
我忽然被十多雙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隻覺得背後陰氣森森,頭皮發麻。
這時候就見旁邊那三個家夥拿著叉子全朝我撲來,我一轉向往旁邊就衝,結果衝的太快,猛然一頭撞上去,登時疼的我腦袋裡嗡嗡嗡的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這時候眼前模模糊糊一轉,我才發現麵前有一堵牆,而跟前還是隻站著那兩個拿著瓢子的家夥。
此刻的他們正對著我看戲,趁我腦袋嗡嗡轉的時候上來就給了我幾下狠的,疼的我捂住肚子。
遠來,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因為這些成了氣候的黃皮子的術,這些東西可比墓中的幻術詭異多了,沒來由的也會中招。
眼見麵前幾隻黃皮子又盯上了我,這一刻我大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真怕自己再撞進那口油鍋裡。
到了這裡我哪兒還能不明白?我開頭看見的豬肉實際上就是人肉,豬頭就是人頭,隻不過因為黃皮子的製幻,才讓我以為沒什麼問題,其實這裡的問題已經大了去了。
我趕緊趁著自己最後一絲清醒勁兒就往出去逃,在這裡麵,我大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再用力也沒用之感。
然而,這時候我腦子裡一陣迷糊,腹中忽然又挨了兩拳,我的腦袋上被人一頓重擊,當場疼的我眼淚都下來了。
可我眼前看到的景象卻是那兩個家夥就站在一邊,十多個黃皮子在對我笑,它們一直就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彆的動作。
可身上傳來的痛感告訴我,現在我又中了幻術了。
果不其然,脖子上忽然被一手刀劈下,我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關鍵時刻,忽然耳邊傳來幾聲慘叫,我忽然回過神來,赫然發現麵前兩隻黃皮子倒在地上,身上插著飛鏢,地上鮮血亂竄。
就見白丞丞在窗外大喊:“羅晨,快出來!”
我一見白丞丞在外麵接應,趕緊按著原路返回。這邊兩個家夥當即就來追我,白丞丞把她的鞭子從窗戶裡甩進去,來回擺動幾次,甩手一揚,將其中一個抽倒在地。
隨後她又一甩,將另一個抽翻,給我時機終於從裡麵逃了出來。
而剛才被她殺死的兩隻黃皮子倒在地上抽搐不停,原本受到驚嚇的其餘一窩黃皮子再次聚到了一起,竟又把眼神朝我們盯過來。
我的腦袋上全都是血,現在也顧不上止血什麼的了,翻身過了院牆,我跟白丞丞一路有命沒命似的逃,隻恨自己身上長的腿不夠長。
好不容易等我們逃到鎮子外麵,中午吃飯附近的那幾家餐館外麵的時候,我看見黃隊跟火烈也從另一麵跑了過來,黃隊身上竟也掛了彩,他旁邊的火烈整個人麵色沉重,跟我們一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時候白丞丞才開始給我擦傷,火烈喘著氣,說道:“有一群成了氣候的黃皮子,那東西通了靈跟彆的東西不同,還成群結隊,還隻是打了個照麵我們就被按了下來,吃了大虧!”
一邊我也歎了口氣:“我比你們遇到的還狠,你看看我的頭?”
我正跟火烈說著話,卻不想,不多時黑子滿頭大汗,一臉的血汙,背後火風狼狽的不成樣子,跑的連鞋子都丟掉一隻。
他們驚恐的往前跑,還不斷大叫:“大家快跑,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