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與我們一同醒來,但此刻的他跟我們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些家夥的行動我們這次竟然沒有察覺,一覺醒來,完全不知道蛇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皮已經蛻了這麼多。
此刻,遠處蛇人所在的洞內時而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伴隨著蛇人痛苦的呻訡聲,聽在我的耳朵裡,卻像是催命的音符。
漸漸地,蛇人似乎到了緊要關頭,痛苦的嚎叫聲已經震的大殿裡嗡嗡嗡直響。我焦急的目測四麵,從昨晚等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火風、黃隊他們卻沒能趕來救援,火烈的求救符咒應該不會出錯才對,況且有符咒的帶路他們應該早就來了。
難道說,黃隊火風他們三個人現在也遇到了意外?亦或者說,他們現在正在某處等待著,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準備營救我們!
可無論怎麼分析,前者的可能性都比後者要大得多,我對火烈說:“他們很有可能自顧不暇,咱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火烈點點頭,目光所及處將眼前蛇群全都打量了一遍,他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出來,然後敞開心口,那把鋒利的匕首輕輕便劃破他心口的皮膚,接觸到一個硬物。
在火烈心口的位置,那枚硬物將他刺進去的匕首擋住了,再不能前進分毫。點點殷紅的血跡從皮膚上向下流淌,火烈開始用左手使勁按住傷口四周,令血液快速流淌,右手則放在腹下開始把這些血液接進手中。
我一時半刻搞不懂他要乾什麼,所以隻能機警的站在他身邊,以防突發事件。此刻我注意到了火烈心口處的那枚鱗晶,記得我身體的鱗晶是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火烈的鱗晶卻足足有一塊紀念銀幣那麼大,甚至……他的鱗晶紅的已經到了極致,晶瑩剔透但卻比我的鱗晶更加紅的透徹,鮮豔到我都已然沒辦法去形容。
火烈做完這一切,輕輕將傷口捂好,他頓時將右手裡接著的血往頭上一舉,那股子血腥味異常的重,不多時擴散開來,我跟白丞丞隻覺得味道在不斷加重,再看遠處的那些蛇群,蛇群一聞到這股子味道竟然開始躥騰起來了。
要知道蛇類的嗅覺是極其靈敏的,此刻火烈手中的血腥味一出,頓時嚇得蛇群開始躁動不安。他當即用手捧住自己的血往蛇群那邊走了幾步,似乎是在試探。
開始還好,大概在火烈距離這些蛇群還有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突然毫無來由的,那些蛇群大嘩,竟一個個躁動不安的扭曲著蛇軀,飛奔似的朝四周圍四散開,頓時麵前蛇群退避,竟然露出一條路來。
但那些逃竄的大蛇很快就重新圍上來,不斷後退始終距離火烈十米距離左右,將我們依舊包圍起來。
它們似乎很懼怕火烈手上的血!
我看到這裡,急忙也拿出匕首,白丞丞有些吃驚,我也作勢要去解身上衣裳,但這時卻被火烈攔下來。
他搖搖頭:“你的血還不行。”
他說罷,又往前走了幾步,頓時這些蛇群便又往後退,火烈左手招呼我跟白丞丞開始朝他那邊走去,準備用這個方法一點點衝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蛇人那邊傳來一聲嘶鳴,那些大蛇們全部身體一抖,整個突然開始發瘋了似的,站在原地不再移動半分,反倒朝我們呲牙咧嘴,仿佛隨時準備撲上來咬斷我的腦袋似的。
但,火烈並沒有被這場麵嚇到,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大概在距離蛇群還有五六米的時候,蛇群竟然又開始退縮了,蛇人突然之間便從洞內露出一顆濕漉漉的腦袋,此刻的蛇人連帶臉上的一半麵皮都在逐漸分離蛻變,他這不顧一切的舉動嚇的群蛇竟然全都嘶鳴起來,不顧一切朝我們撲來,再也沒了顧忌。
一條大蛇當即而來,火烈一口咬破舌尖,大蛇還未過來,便被火烈一口血噴在蛇身上,這家夥水桶般粗細的身軀竟然滾落在地,就跟受了重傷似的,趴在地上不斷翻滾,仿佛極是難受。
可我仔細看了半天,這條大蛇身上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受過什麼傷,它的痛苦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白丞丞在一邊捂著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提起青銅劍,趁機就朝大蛇猛砍,頓時蛇血濺的渾身都是,火烈嘴裡的血連忙往出去吐,那些蛇群登時跟炸了窩的螞蟻一樣,飛快就往四處逃竄後撤,有些躲避不及,被血噴到的家夥當即跟大蛇一般模樣,躺在地上整個身軀不斷扭曲打顫。
我見火烈這樣下去根本不行,真害怕他一會失血過多而死,忙問他:“有什麼方法幫你?為什麼我的血就不行呢?”
火烈搖搖頭:“我已經和鱗晶幾乎融合了,你還沒有,你應該知道我們身上長出鱗片來的起因,因為我們的祖先吃了那東西的肉。”
我點點頭,就聽火烈說道:“大多數人吃了那東西的肉都會死去,少數的人最後受不了那肉的強度最後變成半人半魚、渾身長滿鱗甲的怪物,隻有極少數的人在吞了那東西的肉之後,逐漸把那些肉同化到自己身體內,令自己產生異變,隨後身體才會長成這種鱗片出來。”
我忙問火烈:“看來咱們的祖先都是因為吃了這東西的肉,最後成功活下來同化了肉的力量,產生異變的,隻是這東西為什麼就能克製蛇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