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宇這一問,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龍王這時候也沒再隱瞞什麼,對白飛宇說道:“同一天裡,羅晨的家鄉發生了襲殺事件,羅晨這邊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兩邊並未得手,但行凶的卻是同一個‘冰窟窿’,我在想既然抓住了他,能否從他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龍王說到這裡,眼睛一亮,明顯看著白飛宇的眼光中多了幾分期待的意思。
也是,上回白飛宇對那個女蛇人就非常有效,從女蛇人那邊知道了很多東西。隻是,這一次他能否再撬開這個“冰窟窿”複製人的口呢?
此刻的我多少也有些期待了起來,就見冰窟窿仔仔細細把冰窟窿打量了一會兒,想了想,然後他整個人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就那樣盯著冰窟窿看。
白飛宇的舉動我們都有點不解,可這會兒誰都沒有去打擾他,就見他坐在地上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似的,嘴裡也在小聲念著些我們根本聽不懂的話,而且那聲音極小。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白飛宇忽然“蹭”一下站起來。他皺著眉將複製人打量了幾眼,最後用手將冰窟窿的腦袋從頭到尾查探一遍,然後找到冰窟窿腦袋上的一個點。
白飛宇做了什麼呢?
接下來的事情顯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白飛宇的手在冰窟窿腦袋上的某個位置不停的擺弄,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他忽然轉過來問我:“羅晨,你有沒有辦法令一片陰氣快速凝結成冰?”
我一想,快速凝結成冰,還要用陰氣,仔細想了想,似乎胡老道教過一種整人的道術,可以在瞬間把陰氣抽出來然後種下冰符。
我跟白飛宇把這個辦法一說,白飛宇眼睛一亮,對我說:“想辦法弄點陰氣過來,等下按照我說的辦。”
我二話沒說便回去找鄧九爺,將鄧九爺關押妖鬼的壇口隨便拿出來一個,快速抽了點陰氣放到玻璃瓶,用符咒封後,隨即把要用到的符咒、糯米、朱砂用上。
鄧九爺見我跟遭了瘟似的在他房間裡亂搗騰,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小子這是要乾啥啊?”
我也沒空解釋,趕緊又往回去跑。
白飛宇指著“冰窟窿”腦袋上一個位置,然後告訴我:“把陰氣想辦法送到這個位置,等陰氣入體後快速讓其凝結成冰。”
我點點頭,龍王他們給我讓開一條路,我先念開壇符引,隨即將朱砂饞上香灰,挑選一顆糯米念咒,在燭火上點燃,往朱殺碗中一擲,頓時火起。
我以極快的手法將火在那罐陰氣上撩了幾圈,頓時玻璃罐子中陰氣翻滾。
頃刻之間,我將蓋子打開,陰氣登時翻滾亂竄,恰好被我一張符咒把朱砂火焰引過來圍著“冰窟窿”額頭繞了三圈,將陰氣困在正中。
此刻符咒已然燒的隻剩下最後一絲,我用那點殘餘還未用儘的符力將盤旋在冰窟窿腦袋上的那團陰氣快速壓了下去,一經敕令送進白飛宇製定的“冰窟窿”腦袋位置。
做完了這一切,我不敢停歇,口念密咒當即再對草人做法,那邊“冰窟窿”整個人開始牙關緊顫,麵色頓時被凍的烏青,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在施法令陰氣結冰之時,竟意外感受到一股子阻力。
當即我更加賣力起來,畢竟龍王他們都在這裡,這個法術失敗我這臉上麵子往哪兒擱呢?隨著我越發加大力度,額頭上汗水珠子亂冒,身邊黃隊、吳教授他們幾個都有點擔心起來。
我也是覺得這事兒邪門了,咋搞的就施個咒今天還搞的這樣吃力呢?
“敕!”我大叫一聲,迫不得已咬破一點舌尖,一口血噴在結成的手印上,猛然對準冰窟窿一定,終於,這一刻“冰窟窿”腦袋裡進去的陰氣凝結成了一團陰冰。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冰窟窿”腦袋上被送進去凝結成陰冰的陰氣竟然很快就自己又出來了。
那團陰冰猶如筷子筷子一般長短,小手指一般粗細,竟在“冰窟窿”腦袋處頂破了個洞,很快裡麵一根寒氣森森直冒冷氣的冰柱子便露出幾厘米出來。
白飛宇沒有絲毫猶豫,將冰窟窿腦袋裡冒出來的那根冰柱子順著便抽了出來,另一隻手上杵著他眉心的朱砂筆一經丟開,這個“冰窟窿”就跟一具死屍一樣,砰的便倒下了。
複製人一下便沒了聲息,隻是因為白飛宇抽出了其腦袋裡的一樣東西,那東西就被包裹在陰氣凝結的冰晶當中,他放在地上使勁一摔,外麵那層冰皮碎開,露出裡麵越有一寸半長的一根簪子。
這根簪子幾近透明,細長無比,閃著熒光。在那其中,密密麻麻刻著很多肉眼根本就辨彆不清楚的小字。
原來,“冰窟窿”的腦袋裡就是因為插上了這個玩意兒,才會行動的。我頓感不可思議,那幾個專家這時候看到這根簪子,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