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宇點頭:“的確有些蹊蹺,你們小心,這裡真是不得不防,至於這洞怎麼挖出來的,那肯定有辦法,不排除一些特殊玩意兒作怪。”
白飛宇這話,我們身邊幾個道長裡多半都不太明白,但我心裡清的跟明鏡兒似的。
我知道白飛宇指的是什麼,鎖龍台時候我便見過一條禁忌之物,之後的額日布蓋蘇木鄉大峽穀,我們更是見到兩條禁忌之物殊死搏鬥,從我現在的經曆來看,螣蛇絕對是打洞的高手,至於剩下兩位即便沒有這種能力,但真正動起來威力肯定也不小才對!
我可不會忘記黑冰大峽穀時候,玄龜跟玄蛇的恐怖之處,以及那條我們追了一路的螣蛇,簡直恐怖如斯,如果這條墓穴當中也有那種禁忌中的玩意兒的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的,哪裡這麼多的可能啊,那種禁忌之物世間若是再多上兩頭,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白飛宇在甬道口察看了一陣,其實主要也是看兩邊上的壁畫,可以看見前方墓道地上到處都是折掉的斷箭,但年頭已經很久了,箭身都已經被蟲蛀,看模樣幾十年前應該也有人闖入過其中。
我見白飛宇那邊看的很是入神,便跟他一起看起四周圍的壁畫起來,胡二龍在後麵看我們也不走,急得抓耳撓腮的,不過他到底知道行動的條例,並不輕舉妄動,而站在一邊等著我們。
墓道的壁畫大多數已經被箭孔損毀了,幾十年前應該有一夥人來過這地宮,順便觸發了機關。
看這甬道上並沒有屍體枯骨,我推測那些進墓的人應該躲過了這裡的暗箭機關,不過壁畫的損毀卻讓我們失去了一些得知墓主信息的重要線索。
但根據這上麵的壁畫大概可以看出來,前麵應該是領兵打仗的圖案,到了後麵半張壁畫上紅燭喜帳,似乎正是新婚之夜,這些信息隻能是為墓主人而刻,自然,新婚之夜的當夜之主自然也是這墓中的大王。
白飛宇飛快的思索著,很快兩邊十多副壁畫便瀏覽完了,他用指頭又掐算片刻,不由疑惑道:“後金的王爺有數,可大多數已經被盜掘,就算沒被盜發的墓葬現在為止我都大概知道,現在真正一掐算下去,還真就沒用人選了,這秦嶺山中空餘這麼一座後金大墓,那墓主人倘若真是個王的話,又怎麼解釋的通?“
沒有人會懷疑白飛宇這方麵的能力,畢竟就讓我去的話,連每個朝代的開國國君都記不清,就更彆說是把曆代王爺都記清楚了,要知道這曆史上光是曆朝曆代皇帝都四五百個,那麼多藩王、郡王、親王這麼多帶,他娘的誰能算的清楚。
郭道長見白飛宇想不透徹,便輕輕提了一句:“既然找不到人選,何不換個思路,有沒有那些曆史上身份模糊不清的後金大王?”
白飛宇這時候陷入沉思當中,但依舊邁步繼續往前在走。
甬道很快便被走完,墓門已經被打開,看地上痕跡應該時間不長,我們緊跟著便進到其內,這才剛一進墓,便聽見無數的鬼哭嚎啕之聲絡繹不絕。
不過畢竟這會我們也都不怕,一個經驗豐富的盜墓賊帶著幾個道法高強的道士、陰陽先生下墓,真要遇上裡麵什麼詭怪的事情,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郭道長一見這麼多陰魂,眉心天眼一開,點點頭:“這些鬼魂全是古人,穿著都是明代裝束,符合你們說的後金朝代,他們應該都是造墓的工匠,全部死的死,即便死去,身上的工具也都是一刻不離左右。”
我沒有郭道長那麼深厚的道行,還開不了天眼,隻好自己貼兩片泡過酒的柳葉遮眉,然後再看,果然如他說的那樣。
墓室當中足足數十陰魂在其中亂竄,墓門外擺著一對石馬,此刻的墓門裡卻擺著四隻惡鬼壓住四方,觀看這四尊惡鬼模樣,濃眉、豎眼、插田長毛,一嘴獠牙如同鋸齒,一看就是九幽地獄裡的惡鬼。
用這種惡鬼做成雕塑安鎮四方,這些工匠即便死後,魂魄迫於惡鬼威勢,肯定也出不去才對。
郭道長掏出一把銅豆子,分作四撥朝四麵分布的惡鬼雕塑打了過去。
“劈啪”
銅豆子一打在那上頭,明明石頭一般的雕塑竟然也炸的火光四射,冒出陰氣。
郭道長的這把銅豆子試探出了個大概,齊先生一見這些雕塑曆經三四百年,鬼氣已經變淡,從手裡取出一把金錢劍來,塗抹雞血口念咒語用力朝其中一尊雕塑一戳。
“噗嗤”
金錢劍閃爍刺目黃光,隻一下過去,便刺進惡鬼雕塑一半,雕塑上當即有黑色的濃稠血液冒出來,真是惡臭無比。
齊先生又是連續三劍,將其餘三個惡鬼雕塑悉數破開個洞,郭道長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當即明白過來。
手裡的離火擊煞符燃起,紫色符火一分為四,被我分彆打入四個惡鬼雕塑當中,雕塑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時間不長,這些雕塑“嗡嗡嗡”的開始亂動,隨即越發的劇烈抖動起來。
“準備。”郭道長掏出黃符衣來遞給我,自己手裡取出四枚玉牌,上麵刻畫的都是定身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