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令人極其舒適,陣陣悅耳動聽的梵音,隻是一經入耳,便能讓人一顆慌亂不安的心立時靜下來,隨著逐漸感受這些東西,雖然經文晦澀並聽不懂太多,但我依舊沉迷其中,仿佛好像在黑暗當中見到了光明一樣。
我好像開始放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臆想,胡老道就坐在我旁邊,冰窟窿的身邊多了個白衣飄飄、猶如仙女般的姑娘,甚至我在黃隊的身邊看到了那個滿臉凶殘的林妙真,也就是此刻跟隨在他身邊的那個屍妖。
印象裡,我似乎看到了很多人,然後,逐漸地,隨著陣陣經聲一閃而過,我又逐漸開始恢複清明,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但此刻我的心裡總有一種錯覺,就感覺我忽然放下了很多事情一樣。
身邊的齊先生、白丞丞他們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緩慢的回過神來,白丞丞她們的臉上竟然出奇的平靜,甚至帶著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跟我一種覺得她成道了的感覺。
然而,事情……似乎開始沒那麼簡單了。
我忽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始看著白丞丞,白丞丞也開始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緊跟著,包括白飛宇、屍妖在內,幾乎我們所有人都相互看著對方,眼睛裡一片迷茫。
我發現所有人的嘴角都微微上翹著,在對著我笑,可是……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我怎麼會來到這兒?還有,剛才……為什麼總記得剛剛腦子裡似乎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可……究竟是什麼來著?
此刻的我頹廢的搖搖頭,屍妖那邊忽然疑惑起來:“我……怎麼會變成這種鬼模樣?”
她看著自己滿手的尖厲指甲,有些疑惑甚至驚恐,竟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屍妖的事實,此刻的屍妖忽然眼淚直接流淌出來,愛美的她就這樣崩潰了!
“羅晨,你……我們怎麼到這裡來的?還有,你乾什麼看著我傻笑啊?”白丞丞那邊,此刻張口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一邊對我說著話,還一邊笑的十分開心,仿佛跟了瘋子似的。
而且,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她自己在笑了,身邊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止不住滿臉的笑意,我忽然疑惑的看著眾人:“你們怎麼都在莫名其妙的笑?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啊。”白丞丞搖著頭,卻依舊在笑。
可她隨即指著我,竟然笑的越發開心了起來:“白寧,你說我們在笑,你自己不是一樣在笑罵?你還有臉說我們?”
“什麼?你們說我也在笑?”我此刻驚恐的用手去抓自己的臉,赫然發現果如他們所言,我臉上的笑肌完全騰起,並且……我這麼大笑著,自己竟然絲毫感覺不到。
更要命的是,此刻我用手不斷控製著,想讓自己把這詭異的笑去掉,但竟然根本就辦不到。
這……
我自己終於也在此刻呆愣住了,這……就是是怎麼回事?可是為什麼,我明明記得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現在卻記不起來?還有,為什麼到現在我的身體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受到控製!
這一刻,我已經迷茫了,甚至不如說是有些懵圈。
我的眼睛開始慌亂的捕捉四周圍,周圍在我身邊的人,神情也逐漸開始變幻,變得跟我一樣迷茫起來,最後在眾人齊刷刷的迷茫當中,我睜大眼睛看到了一個眼神清亮,透著疑惑,卻跟我們全都不同的人。
就是黃隊!
“老狗?”我忽然叫了他一句,那邊黃隊當即點點頭,他將我們全都看了一遍,隨即問我:“晨子,你們都怎麼了?中邪了嗎?”
“中邪?”我整個人都愣了下:“我們哪裡中邪了?”
“剛剛你們在聽到那陣梵音的時候,就開始成了這幅模樣,快醒醒,彆再玩了,咱們得跟妙真一起往裡麵走呢,去看看這個禍門的儘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詭異東西!”黃隊這一句話一出,我整個內心裡忽然如同遭了雷擊!
“禍門?這個詞怎麼這麼熟悉?”我不斷重複著這個詞,腦子裡漸漸開始,似乎有了印象。
突兀間,我猛然睜開眼睛,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幕,那滿腦子的記憶仿佛都在一瞬間,猶如潮水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腦海。
我頓時明白過來,朝麵前的所有人大聲喊:“快醒醒,禍門!梵音,古墓、飛屍,咱們這次是執行任務來的!“
我當即大聲吆喝,不斷重複起來,齊先生和白飛宇很快就被我這幾句話喝醒,隨即白丞丞她們也都陸續從剛剛的迷茫中醒來,大家恍然大悟,一瞬間額頭上汗都下來了。
“那邊……那是乾屍嗎,羅晨?”黃隊這時候指著前方那些縫隙當中,靠在兩邊石壁上的怪異東西指了指。
白飛宇忙把手電筒照過去,果不其然,那幾個瘦的跟棍子一樣的家夥正是死後,已經被風乾殆儘的乾屍,且足足有四具。
沒有人知道這四具乾屍是怎麼來的,但他們都死了,並且臨死前麵目祥和,說不出來有什麼怪異,看著簡直像是自然死亡的一樣。
便在這時,白飛宇明白了,此刻,就連一向鎮定的他都開始擦起額頭上的冷汗:“這些人……多半跟剛才的我們一樣,愣在原地一片迷茫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最後……最後活活死在這裡,被風乾成了乾屍。”
“什麼?”白飛宇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頓時全都炸了,如果這是真的,那也當真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