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聽完我跟黃隊所講述的,事情的始末之後,白丞丞頓時也明白了。
這丫頭頓時也忍不住歎了口氣:“都是命運使然,其實這個結局,或許是對於你們來說,全都折中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是嗎?”黃隊忽然如是問,最後又問了我一遍,隨後默默地不再說話了。
山間的風此刻陡然吹來,已然令人覺得有些寒冷,便在這時,妙真姐置入我體中的妖力終於徹底消耗完畢,頓時疼的我呲牙咧嘴,看的白丞丞臉色慘白,眼淚汪汪的。
好在飛屍的速度很快,尤其這東西使勁彈跳一下,就能躍出去十多丈,借助山地間的落差,很快便能翻過數座山崖。
淩晨時分,鎖龍村裡所有的牲畜在這一刻,全都不安分了起來。
原本守夜的家狗匍匐在地,不敢發出聲音。
圈裡的牲畜們一個個發出嗚嗚聲,仿佛在不斷哭泣一樣。
三具飛屍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位置停下來,被黃隊斥散,此刻,我跟黃隊相互扶持,由白丞丞再攙扶著我,緩緩朝著自家屋裡走去。
“砰砰砰”
我用自己最後一點力氣敲門,並且,在自己疼痛急劇,但還堅持挺著沒有暈過去的時候,再次叫起了父母。
奶奶這時候第一個從偏房裡出來,看到我憔悴的模樣的時候,直接淚流馬麵。
爸媽忙大開屋門,一見到我的瞬間,眼淚梭梭的就全都下來了。
我也是在連續睡到第二天下午時分醒來,照鏡子的時候才看到自己此時的一張臉。
因為在那個地底空間裡,我最後因為鱗晶的事暴走,變成了那種說不清楚的形態。
但這樣的暴走令我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法消化得了。
此刻,我渾身上下遍布烏痕,渾身上下赫然都是,臉上、脖子、手臂、渾身……
全都布滿了類似蛛網一般密布的烏痕,實際上,那是因為身體強度不足以承受龐大的力量,最後身上的毛細血管炸裂開來,殘存在皮膚表麵的淤血。
而要把這些淤血全都消散下去,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根本不成的。
在我醒來的當天下午,老爸忽然悄悄來到我的房間裡,看著我,麵色鄭重的說道:“還疼嗎?”
我點點頭,此刻因為疼痛渾身簡直汗如雨下,那種痛苦常人根本沒辦法疼痛,簡直比做手術不打麻藥好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我身體這傷勢如此嚴重,說不得這疼,變得持續十多天也不一定。
果然,老爸這時候大概把症狀問了一下,隨後直接用手在我心口仔細一捏,便輕而易舉捏到了那枚鱗晶。
隨後,他歎了口氣:“唉,原本當時我跟你爺爺還以為你能逃過一劫,卻不曾想……”
“逃過一劫?”
我此刻陡然一愣,父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能清清楚楚找到我心口處的鱗晶所在,難道說……
“爸,你怎麼會知道鱗晶的事?”我頓時問道。
“你爺爺說,這時龍王爺的懲罰,河神的詛咒,原本在你出生開始,一直安穩到了十八歲,我都沒從你心口處找到這片鱗晶,還以為咱們家以後不會再受到這種懲罰,卻不曾想,到了今天,你卻也生出了這個東西,你爺爺那一輩隔代傳,這懲罰沒有傳到我的身上,卻反倒……”
“唉……”老爸這時候歎了口氣,重重的錘了自己幾拳,看的我也心疼無比。
最終,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我說道:“是不是覺得渾身都疼?且還疼的厲害?”
我頓時點點頭,老爸便說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這種疼痛,這是你爺爺的不傳之秘,說罷,老爸便從房間裡出去吆喝奶奶,請奶奶在家裡找爺爺當年埋下的東西。”
雖然此時我還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事情真相,但我覺得,老爸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或許,正是與我身上的鱗晶有關!
此刻,我頓時激動無比,等著老爸的下文,良久,黃隊在邊上幫奶奶扛著鋤頭,在屋裡挖了起來,弄的我反倒很是吃驚。
便在這時,老爸重新進屋,開始找起了東西。
這會兒,我便十分確定,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內幕的,我直接就問老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我……我心口處這枚血紅色的鱗晶,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被我這麼一問,老爸最後歎了口氣:“唉……”
“你爺爺說,這是一枚逆鱗!”
“逆鱗?”我頓時疑惑不解的問道:“逆鱗是什麼東西?”
“常言道,龍之逆鱗,觸之必亡,這要從你太爺爺當年的一段舊事說起,唉,造孽啊,造孽啊!”老爸頓時歎了口氣。
果然,老爸是知道的。
我頓時便反問起他來:“咱們家原本是從東北遷過來的吧,當年太爺爺將全家人從營口遷到了這秦嶺南麓,算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十多年了!”
“你……”
老爸此刻一聽到我的話,頓時大驚:“兒子,這些家族隱秘,你是聽誰說的?”
我頓時搖搖頭:“老爸,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