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裡畫著的麒麟像,與之一同所在一頁的那個撐傘美女,鐵定了不會是什麼奇葩組合。
前四中異獸全都是後者克製前者,那麼,我可不可以這樣推測,畫像當中這個美女,或許便是麒麟的克星,正好克製這位中央神獸呢?
與此同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到一個詞,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鎖龍台裡我們見到了死去褪色的蒼龍遺骸,以及後來接了它傳承的那條禁忌銀龍。
額日布蓋蘇木鄉那裡的黑冰大峽穀內,我們見到了玄龜玄蛇合二為一的玄武異獸,直至與此獸一同走到大峽穀混亂的那一刻,十二蛇人在當時終於逃出,玄武死掉了,螣蛇被重創後逃遁,被冰窟窿率領我們追殺,死於桃止山的地底世界隻之內。
這兩樣禁忌之物,都已然死掉了,可這會兒回過頭來一看我師父胡老道畫的這幾頁紙,如果仔細看,就會看到那下方還標記著的已經褪色,有些看不清楚筆跡的序號。
沒錯兒,這上麵赫然是標了序號在上麵的。
蒼龍的位置是一,玄武是二,朱雀為三,白虎是四,最後的中央麒麟是五。
現在,我忽然回憶起蒼龍死亡的時間,以及之後玄武出事的時辰之後,心裡忽然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來:“難道說,下一個,便該輪到朱雀了?”
可是,接下來卻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一刻,我的心裡忽然一陣莫名的離亂,白丞丞在邊上將我看到的東西也看了一遍,推理詛咒那些東西她並不懂,但這幾幅圖片我師父胡老道畫的竟是那麼的逼真,就連她這丫頭也看出了點端倪出來。
丞丞這時不由對我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之後如果出事的話,會按照這紙片上的順序呢?”
被白丞丞這麼一說,我頓時便有同感,可這裡畢竟隻有一頁泛黃的紙而已,我們的一切現在都隻是臆測,除此之外,又有那些證據證明,事情的走向會循著這頁紙,開始變化呢?
最終,我歎了口氣,跟白丞丞說:“我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回去再給黃隊看看吧,畢竟現在我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臨出這個小地下空間的時候,我最後又把這裡翻了兩遍,確保沒有了什麼遺漏之後,才跟白丞丞回到家中。
可是,這一出道觀的門,看到外麵的天我就震驚了,因為,我們竟然太過於沉迷其中,就那樣推算詛咒這麼久,我們早上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出來,現在已然快要日落了。
這其中,又用掉了多少小時的時間?
這會兒,我拉著白丞丞的手,極是感動的就這麼彼此依偎著對方,緩慢的漫步在山村的夕陽下。
我真的很感激白丞丞能這樣枯燥的陪我一天,在我計算詛咒的同時默默幫我記錄,還並沒有絲毫抱怨。
便在這走到路上的時候,白丞丞忽然問起我來:“羅晨,你說……你說我爸進了那個洞……”
她後麵忽然沒再說話了,我知道丞丞想起了白飛宇,那個比我還要成熟一百倍的男人。
這會兒,我便在旁邊安慰她:“白叔肯定沒事的,你也不想想我白叔那是什麼人,進了趟秦嶺山沒事,失蹤這麼多年也沒事,放心吧,絕對會沒事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然而,到了這時,白丞丞這丫頭還是有些不信的看了一眼我,我隨即安慰她:“放心吧,白叔以後就是我嶽父,我怎麼會把未來嶽父扔掉呢,你說是吧,媳婦?”
“……”白丞丞頓時滿臉黑線……
“晨子,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嘛,明早上要不要教我打幾通太極拳試試,我最近真是閒的沒事乾了,你們家的地都快給我挖的差不多了,這真是有膀子力氣也沒處使啊!”
黃隊的話一說完,飯桌上老爸、老媽還有奶奶都一起誇他,說他乾活賣力氣,是個好小夥子。
我也是很無奈,黃隊這幾天在家幫我們出力氣,該乾的活兒都乾的差不多了。
這會兒,一直等到吃完了飯,我才拉他來到一邊,把今天在我師父胡老道道觀之中,我所看到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黃隊在聽到我的話之後,頓時大驚失色,在看到我手機當中拍攝的照片,以及親眼目睹那泛黃的紙片之後,整個人都是一愣:“這個事情,沒有證據咱們也得信啊,我寧願相信這紙片上所載的東西,晨子,畢竟咱們現在做的很多事,哪裡能找到證據?還不是樣樣都透著詭異?”
被黃隊這麼一說,我也點點頭。
的確是這樣的!
隨後我給他商量起來:“咱們這次回去,就跟龍王好好說說這事兒,我總覺得我師父胡老道真不是個尋常的人,關於冰窟窿、我師父胡不傳,咱們能查到的記錄很少,那讓組織出麵去到處翻記錄專門查詢,我相信總會知道的比我們還要多的。”
“冥冥當中,我發現我師父可不是個一般人,尤其到了現在,我便越發這樣覺得了!”
被我的話說完之後,黃隊這時候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兩天之後,我們三個結伴,一起又去了一趟師父那個隱秘的地洞,隻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找到。
那個狹小的空間,更是給我們翻得快要底朝天了。
無奈,最總我將這裡稍微掩蓋了一絲,讓人進來不至於快速被察覺。
僅僅在隨後的一天裡,龍王的消息便到來了,而且是緊急消息。
天知道龍王是怎麼了解到我的傷勢痊愈的,便在這天中午時分,我跟白丞丞、黃隊踏上了行程,當天便坐車趕回省城,隨後聯係到組織重新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白老爺子似乎早就接到白飛宇進入那個洞中的消息了,老爺子九旬高齡,在見到白丞丞的那一刻,激動的熱淚盈眶,反倒是隻字都不提白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