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窿父親的那位之交好友,便是我的師父胡老道,而師父在得到囑托之後,應該是帶了冰窟窿數年的,至於之後窟窿怎麼樣,我們已經不得而知。
但這件事情至少說明了一方麵,胡老道和冰窟窿的家族是有著重要聯係的,他們應該是知道自己彼此間家族的身份。
在數千上萬年前的那個時代,在禹王的手下,他們應該的確有著聯係,這樣就可以徹底解釋了當時的很多事情。
而一旦這樣算下來的話,我便又覺著自己師父,胡不傳必定是個不得了的隱藏人物。
隻是,卻不知道師父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道行相比起來,卻算一般呢?
我把這個問題跟冰窟窿說過,豈料,這時候的冰窟窿說道:“你師父是個世外高人,他的道行隻能用高強兩個字形容,我想,他躲避詛咒的方法與我們家族不同,或許,他就是用自身道行的方式來對抗詛咒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那數百年,十多次躲避詛咒成功,損失大量的道行法力也是必要的,難道你忘了他斬殺那幾隻八瞳邪屍的事情了?”
被冰窟窿這麼一提,我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話語這會兒被我扯著扯著,便又扯了回來,我便再度對冰窟窿說道:“並且,在秦嶺深處,我們發現了一股地人家族,他們就存在那個地宮的下麵,但卻一直沒有發現最下方的帝屍墓,這夥地人比那些什麼哲那羅要厲害的多,但他們反倒心地善良,甚至幫我們一起合力去找徐子良他們的落腳之處,現在已經有了朋友。”
“那些哲那羅其實算是一些煉妖失敗的地人而已,你說的沒錯,人有善惡之分,地人之中同樣也存在這樣的劃分,隻是……我現在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問!”我直接對冰窟窿說。
“禍門下麵的那些屍體,現在沒有蘇醒吧?”
“這個……”忽然被冰窟窿問到這個問題,我愣了下。
因為當時帝屍墓裡的東西複活,那時候我已經到了暴走的狀態,身體不由自主的在跟這些玩意兒拚鬥,當時的情況我自己還真是說不上來具體情況。
這時候,黃隊見我一結巴,最後補充說道:“那裡麵的屍體都被燒死了,我們在當中發現了另一枚龜甲,竟然跟晨子兜裡裝著的這枚龜甲產生劇烈反應,引發天雷地火,將那些屍體活活燒死在了當中。”
“好!這樣就少了很多後顧之憂,為我們最後進去那個地方又多了一步安全保障!”這時候,我們竟然難得的看到了冰窟窿久違的笑容。
要知道,冰窟窿這家夥可根本就不是一個會笑的人,可是……這家夥現在居然笑了!
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家夥如此自然的笑意,當即我跟黃隊都愣住了,就連旁邊的火烈看到了這一幕,也有些吃驚。
他頓時便驚歎道:“不是說窟窿不會笑的嗎?怎麼,現在他不是就笑了嗎?”
然而,冰窟窿的笑意,卻在這時候又忽然止住了。
這家夥此刻便大概得知了秦嶺深處,那帝屍墓的情況,隨後說道:“按照現在的日子算,即將有兩一個鎮壓地要到解封時間了,龍王是什麼想法?”
“龍王已經在著手這件事情了。”
我說完了話,頓時白丞丞端著切好的果盤上來,這丫頭立刻就來到冰窟窿麵前表起了功:“窟窿,你不知道,這次我跟羅晨我們倆兒還做了一件大事呢!”
“大事?”冰窟窿這時候眉毛一挑,頓時問了起來。
“我先問你,接下倆那個鎮壓地的守護異獸是朱雀對不對?”白丞丞這丫頭古靈精怪,她這麼一問,冰窟窿隨即點點頭。
然後,這丫頭頓時又說道:“朱雀最害怕的異獸就是灜魚,你再說對不對?”
“是。”冰窟窿這時候承認完,隨後便補充道:“根據記載,他們那邊,灜魚、雷怪以及異獸六合還都活著。”
“六合?”聽到冰窟窿的話,我頓時愣了下,心說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灜魚是一種會飛的魚,天生控水,能操縱水勢做出各種變化,雷怪就是傳說中的雷神的本體,隻是一種異獸,它們拍著肚子就能打雷,六合……傳說中的雨神就是她,但其實也是一種長相類似於人的異獸禁忌,這種東西很抱歉,我隻知道這麼多,沒見過相關記載。”
“這……”
聽到冰窟窿的話,我心說,看來,我師父胡不傳當初畫著的那些畫像當中,與麒麟生克的那個撐傘的東西應該就是六合。
但這東西太神秘,居然連冰窟窿也沒有聽說過其準確的威能。
我大概一怔,但隨後還是把這個放到一邊,說出了另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窟窿,你覺得那頭灜魚跟朱雀對決的話,我們的勝率有多少?”
“朱雀必敗,灜魚是它的生克之物,朱雀屬火行,灜魚是水,克製於火,且灜魚又是大幅度控水的異獸,對決灜魚,朱雀完敗,所以這是接下來最棘手的一件事,我們眼看就沒時間準備了。”
“不然,不然。”聽到冰窟窿的話,再看到他有些擔憂的神色,這時候的火烈卻搖搖頭,擺手說道:“這頭灜魚,已經死掉了。”
“什麼?”
冰窟窿在聽到火烈的話之後,又把目光轉過來看向了我跟黃隊。
然後,我跟黃隊也一起點點頭,這家夥當即就問道:“它真的死掉了?”
“嗨,晨子他們一起用朱丹砂把那頭灜魚打的重傷幾乎殘廢,在灜魚逃離的半途當中,從長江之中竟然來了另一頭異獸鼇魚,趁灜魚虛弱,將這龐然大物直接擊殺,取了灜魚的魚鰾和腦髓淡定離去,龍王把那些凍成了冰的灜魚屍首拉了回來,現在還放在組織當中,正在做化驗結果呢。”
伴隨火烈的話音一落,冰窟窿點點頭:“灜魚死了,這……”
良久,他點點頭:“也算是件好事吧。”
可聽到他這話,我就擺手不服起來:“這大敵都除了,應該皆大歡喜才對,窟窿,你怎麼說也算件好事?難道我們這事情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