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辦法,我們也隻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隨時提防著點兒。
這一晚上我們深入進山,終於趕在淩晨之前,到達了山脈的中心地帶,許久之後,我們決定停下來休息休息,尤其這一晚上在山林當中,被露水打濕了衣襟,十分的不舒服。
火烈這家夥乾脆就弄了些火,我們一起將衣服烘乾,在那之後才各自走近自己的帳篷。
“火烈,你去把你點燃的那些火弄滅去,護林防火你懂嗎?”臨睡之前,白丞丞一臉鄙視的看著事後不收拾場地的火烈,隨後白了這家夥一眼,剩下我在旁邊捂嘴偷笑。
“你大爺的,晨子,你媳婦兒老是多管閒事,你也不說好好管教管教!”火烈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極其認真的在前方位子挖了個坑,把這些點燃的火炭全都幾腳踹了進去,隨後我們便躺進距離這邊不遠地方的帳篷,乾脆開始休息了起來。
眼見到了淩晨後半夜,我們白天趕了一天的路,晚上又在這山中走了大半夜,大家都困得要死要活的,自然休息起來也就極其很快,大概是一躺下就著了,我很快就忘記了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包括哪些異樣的動靜。
現在想來,那大概是淩晨天都快要亮的時候了。
天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聲慘叫將我們眾人驚醒,嚇的我直接從帳篷裡一巴掌跳起來,趕忙就拿著家夥往外麵趕。
但等我舉著青銅古劍一路狂奔而出的時候,早已經不見半點身影了。
剛剛發出慘叫的東西,那聲音十分的難聽粗悶,感覺就像是牛吼一樣,但聲音要比那沙啞的多。
可就這轉瞬間的功夫,距離那怪叫聲大約也就四五秒鐘的功夫,我一頭就衝出來了,可是外麵呢?
卻是什麼都沒有。
“丞丞,你沒事吧?還有榛子奶奶呢?”我趕忙朝著不遠處白丞丞她們休息的帳篷吆喝了起來,火烈這時候早已經站在我麵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後疑惑的四處轉了轉,把目光鎖定在了自己昨天晚上挖的那個坑的位置。
這家夥昨天晚上將那些未燒完的火炭,以及那些剩下的乾柴火全部弄進了這個坑裡,然後黃沙一掩,本來以為會讓這些火焰就此滅掉。
然而,這黃沙極其乾燥,加之沙子之間顆粒大,易透氣,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沙子裡填埋的火焰並沒有就此熄滅,反倒就著那些未燃燒乾淨的柴火逐漸燃燒了起來。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加上我們又是後半夜才開始休息,這些火焰才依舊滾燙,剛剛外麵的東西踩了上去,才直接比燙的怪叫了一聲。
我這會兒無奈的看著火烈,白丞丞也終於從帳篷當中走出來了。
隻是,這丫頭就在這裡,可是,榛子奶奶去哪兒了呢?
“咦,榛子奶奶怎麼還沒出來?”我當即就問了起來。
“奶奶在那聲怪叫一發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衝出去了。”白丞丞這時候說道。
“那你在乾嘛?”火烈這時候多口的居然又問了一句。
“我晚上鑽在睡袋裡,剛才穿衣服不行嗎?”白丞丞一看火烈,就沒有你好臉色給她。
我一聽榛子奶奶這會兒早已經衝了出去,連忙跟著出去就找。
然而,這時候,我們還未跑出去兩步,榛子奶奶卻又已經從遠處逐漸走回來了。
“榛子奶奶,您老沒事兒吧?”這時候看到榛子奶奶緩緩走回來,我們都趕緊湊了上去。
老人家卻搖搖頭,理了理滿頭銀發,淡淡說道:“我剛才衝出去想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事情並不這麼容易,那個東西速度極快,僅僅是兩個照麵,便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奶奶,您看見了什麼嗎?”我跟火烈趕忙就問。
但榛子奶奶搖搖頭:“它跑得太快,我根本看不見,隻是緊追出去看到遠處的樹枝在顫動,是它剛剛走過的地方,而這裡……”
榛子奶奶這時候使勁便在腳下踩了踩,然後說道:“西麵的泥土當中飽含多岩石,所以土質很硬,那些東西在這邊根本不容易留下腳印,靠這個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去追蹤到它們,應該是沒有辦法的。”
說罷了話,我最後打開手表看了看冰窟窿他們最後定位,標記的位置,然後對黃隊說道“咱們循著這邊往西,再走二十裡看看。”
說罷了話,我們便在山林當中繼續趕路起來,有了榛子奶奶在,很多地方我們根本就不用到處去看,她遠遠的從邊上經過,便能察覺到一些情況,確定朱雀的信息。
大概到了上午十點多左右,眼看我們的距離逐漸地便近了,可也在這時候,榛子奶奶忽然眼神一動,最後猛地雙眼當中光彩湧現,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怎麼回事?”我當即便問道。
“我覺察到意思她的氣息,應該是不久之前的,她應該就在這西麵的山脈當中,你們不要亂跑,仔細找找。”
榛子奶奶說著話,一麵小心翼翼帶著我麼循著氣息往前走,才隻是過去七八分鐘的空檔,我們便來到了一方懸崖下麵。
此刻,從這個位置往上,依稀可以看見我們頭頂那高高的懸崖,落差足足不下二三百米。
卻也在這時,耳旁赫然響起了人聲:“老王,彆動老子繩子,老子采藥這麼危險,你瘋了嗎?”
可山上一個聲音當即傳來,直接就罵開了:“誰動你繩子了?你個狗曰的還是停下來歇會兒吧,彆是給這恐高症給嚇到嘍!”
但懸崖當中,那道聲音卻依舊不依不饒:“不是你個隔日的貨,還是哪個?彆動了,老汪,要出人命,你再動老子爬上去非把你命要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