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全都是水波浪的聲音,這時外麵小湖之中那些波浪在拍打沙灘造成的聲音,卻是與那些怪物沒有半毛線關係。
許久之後,火烈就這麼坐著也開始犯困了,他乾脆打坐一旁,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一點,便又到了夜裡十一點多。
夜晚依舊是這樣,一直到了這會兒,外麵除了這浪花拍打沙灘的聲音之外,完全一無所獲,我更是不由在心裡鬱悶道:“我這耳朵不是能聽冥音的嗎?怎麼聽到的東西時靈時不靈呢?是這裡晚上沒有那些怪物出沒,還是我的聽冥音現在真的失靈了?”
一糾結起這個問題,我眼睛一撇,登時一咬牙,便有些火氣上來了。
誰知道自己耳朵裡這個聽冥音的本事有個毛用,某些時候能用到,某些時候卻根本什麼都聽不見,這時靈時不靈的,不是嚴重影響事兒嗎?
我正這麼一怒,就在這耳朵不那麼專注,忽然放鬆的一瞬間,忽地,我便抓住了耳朵當中的一絲異樣的聲音。
伴隨這道柔弱的聲音進入耳朵當中,我忽然睜大了眼睛,開始專注的轉移著方向,整個人開始小心翼翼,一點點屏氣凝神,集中注意力用自己的耳朵聽起了這種怪異的聲音。
隨著我逐漸靜心凝神,專注的聽了起來,很快,我便發現了一絲異常,這卻是令我震驚的。
因為這絲聲音從一開始似乎就存在,由遠到近,由近到遠,始終都存在,隻是……
這聲音其實就像是水浪的聲音,幾乎一般無二,隻是聲音卻更加顯得沉悶一些,就這樣隱在我耳朵裡聽到的那些水浪聲音之中,便顯得很不易察覺,而我剛才一直把這聽到的兩種聲音歸結在一起,以為這就是水浪的拍打聲,卻因為不夠細心,並沒有發覺。
然而,這兩種聲音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仔細分辨,是根本不會察覺的。
我這時候不由想了想,隨後問起了來:“火烈、丞丞,倘若一個人發出的聲音,是否聽在另一個人的耳朵裡,會變成甚至是更多的頻率?”
“頻率?你的意思是問,一種聲音聽在另一個人的耳朵當中,會不會變成兩種頻率波段不同的兩種聲音,是嗎?”
我點點頭,登時等待起了火烈的解釋。
這時候,白丞丞跟火烈都一致的跟我解釋道:“每一種物體,都隻能發出一種頻率聲音,尤其是生物,不可能有第二種。”
“那倘若不是生物呢?就比如咱們此刻聽見的水浪聲?”我頓時便又問。
“水浪聲?”
白丞丞這時候一聽到我的話,頓時又白了我一眼:“羅晨你真笨,水浪聲也依舊隻有這一種聲音,你見過一個人張開嘴,一口同時說出男聲、女聲的嗎?這點嘗試都不懂。”
“就是,你個山炮!”火烈立即做了個鄙視的表情。
“山你大爺個腳後跟,彆扯這沒用的,我跟你們說,我這會兒發現東西了!”我立即認真的對火烈還有白丞丞說道。
“發現東西了?你發現了什麼?”
一聽到我這邊有消息,火烈跟白丞丞都開始問了起來。
我立即就對他們說道:“仔細聽的話,我耳朵裡現在能聽到兩種水浪的聲音,但這一種是我尋常耳朵當中聽到的,另一種……”
“怎麼樣?”火烈當時便焦急了起來。
“著另一種聲音卻不是,反倒是我冥音聽出來的。”我一邊說著話,便一邊跟他們解釋道:“我冥音聽到的這種聲音幾乎跟水浪是一樣的,然而,這種聲音要稍微低沉一點,也更悶,更刺耳,這種聲音很像水浪,開始我也並沒有認真聽出問題,但這會兒……”
“怎麼樣?”
“我聽出來了,正如你們所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同事能從口中發出兩種不同聲線的東西,我相信我聽到的另一種所謂海浪聲,肯定是有貓膩的!”
“那……那你能不能把這股聲音從中篩選出來,繼而跟蹤?”火烈忙問我。
但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這種聲音太小了,而且我不敢保證,且這聲音仿佛來自那湖中,咱們怎麼跟蹤?”
“這……”白丞丞跟火烈原本心裡騰起的哪一點希望,便也在這時又一次被我澆熄了。
不過我還是走出帳篷,對他們說道:“咱們還是小心翼翼的試試,說不定就找到什麼情況了呢?”
說著話,我已經從這帳篷當中走出,整個人都凝神靜氣,立耳傾聽起來,一點一點分析著這耳朵當中的兩股音波。
也實在是這兩股音波之間實在太過於相像了,所以一直到了這時候我還有些分辨不準,足足等到靜下去好多秒種。
便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咕咚聲猛地響起,被我直接逮了個正著。
“咕咚”
那聲音一出,我的雙眼立即射向右前方一座山頭,白丞丞跟火烈就在我背後,當他們看到我條件反射時候的情形的時候,都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嘴裡明明想問,但是卻有不敢多說話。
一直等我仔仔細細確定了聲音的方位,就在前方湖岸上的某片山林當中時,我才招他們過來,悄悄囑咐道:“我剛才聽到了一道怪響聲,就像是一個什麼玩意兒忽然吹了個氣泡,又像是打了個呼嚕的那種怪聲,你們拿好家夥,咱們過去看看。”
“好嘞,晨子啊,既然要乾,咱們就要乾他一炮打的!”火烈當即哈哈直笑,留下白丞丞一臉鄙視的瞪了火烈一眼。
我也沒管這丫頭此刻心裡在想什麼,趕緊就摸在前方,悄悄向著剛才確定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