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感知榛子奶奶當年的經曆,隻是看著這個瘦弱但卻精神、乾練的老人,心中對她除了敬佩之外,還是敬佩。
在榛子奶奶坐下來,稍事休息的時候,白丞丞及時的拿來一身乾爽衣服來,給榛子奶奶換上。
我跟火烈自覺的回避,我倆兒結伴去遠處撒尿的路上,當火烈看到我一臉的倒黴模樣,脖子、手臂全都是樹枝劃傷的傷口的時候,他不由疑惑道:“你們究竟乾了什麼?我的娘啊,榛子奶奶上回那次展示身手,她那麼大的威力還被逼到了這幅絕境當中,搞的這麼虛弱?”
麵對火烈的詢問,我這會兒一邊解褲帶,一麵對他擺擺手:“嗨,彆提了,原來那天晚上榛子奶奶感應到不對勁兒,她老人家知道這些屍漂子在朝著朱雀所在的地方趕去,而朱雀當時孵化到緊要關頭,正無暇他顧,於是老人家就引了十多個屍漂子,還有許多的怪物離開,為朱雀分擔壓力。”
“因為這事情發生的十分緊急,榛子奶奶並沒有驚動咱們,她這一去就拖延了這麼久,你想想那種屍漂子一個就那麼龐大,更是彆說十多個了,想想都恐怖,就算再來三個你加起來都不一定乾得過,何況榛子奶奶麵對那麼多呢?”
我這才把榛子奶奶不辭而彆的原因跟火烈大概說了一番,隨後把救榛子奶奶的過程大概一說,火烈頓時也禁不住一陣後怕。
“你是說,追趕你的怪物身高兩米多,渾身上下裹著石頭,如同一個個生了鏽的金屬鐵塊兒一樣,被你用道術將石頭破開,裡麵卻都是骷髏?”火烈一邊驚訝的問著我,一麵搖搖頭:“這難道還是西方的亡靈戰士入侵東方了?”
“屁,你真是北歐神話看多了,那些玩意兒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它們力氣極大,提著一個五六米長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大腿骨,猛一砸就把樹都能砸斷,你要是遇見千萬彆硬拚。”
我這會兒想起來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幕,還是不由得一陣後怕,更是一麵提醒火烈,一麵往回走去。
此時恰好白丞丞也已經幫榛子奶奶換好了衣服,榛子奶奶這時候便又精神多了。
隻是我們並來不及休息,榛子奶奶便嚴肅的對我們說道:“我們先去把窟窿跟黃隊長救出來,我們發的消息他們根本沒有回複,但朱雀卻感應到了窟窿念動咒令的聲音,這說明他們可能遇到了大麻煩。”
“好!”
我這會兒跟火烈,還有白丞丞立刻馬不停蹄,便跟榛子奶奶繼續往前趕路。
這一路之上全靠榛子奶奶感應,所以我跟火烈並不能走的比他們快,便一麵走,一麵仔細攀談了起來。
“火烈,你說這當中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影響咱們的溝通呢?明明咱們的通訊手表可以用衛星通訊,可即便這樣也沒有收發消息。”
我一麵疑惑的看向了火烈,白丞丞這時候大概一思索,說道:“火山地帶每次噴發之後,都會講地底大量的礦物質從地底噴出,這麼多年死火山當年噴發出來的物質早已經凝結,而這些物質千奇百怪,就算隔絕了我們的通訊信號應該也算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或許吧,我說怎麼從我一掉下去見到朱雀開始,給你們怎麼發消息都沒人回複,原來是收到了乾擾。”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說呢,我們兩個擔心你,一晚上都在林子裡找,同時又害怕驚動了那些怪物,整晚都小心翼翼的,要不是後來看到那傳說中的禁忌叼來你的東西回來,我們這會兒肯定已經出山去通知龍王來派人搜救了。”
火烈一麵說著話,一麵打量著這周邊的山野,榛子奶奶大概是之前消耗的精力太多,這會兒雖然一直在快速趕路,但並沒有跟著我們多說什麼。
但大約就在一個多小時後,小朱雀忽然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榛子奶奶微笑著摸摸小組卻的腦袋,衝我們笑道:“這小家夥也感受到了它母親的氣息,朱雀就在這周圍,應該是距離不遠了。”
果不其然,僅僅兩分鐘之後,朱雀便飛了回來,在我們身邊盤旋了幾圈,榛子奶奶一路跟著往前走,半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們便來到了朱雀帶路飛到的位置。
這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的異常,至於地形,倒是跟之前不怎麼一樣了。
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蜿蜒起伏的大峽穀,隻是……
這大峽穀中河道寬闊,但卻早已經乾涸了,完完全全的看不見一滴水,這倒是令我大感奇怪。
我不由愣了愣,然後自語道:“看這河道不像是缺水的地方,除非上遊被人為截斷,或者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料的自然災害導致河道改流,可即便是改流,新的河道應該也會在這附近流淌才對,為什麼咱們一路走來不見河水,更聽不見半點水流聲響呢?”
“何止?你仔細看這周邊的風水地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乾涸的絕地,相反這裡應該水源充足才對。”火烈指著四周山勢一提醒,我頓時也朝四周圍瞅了瞅,陷入了沉思。
“那咱們順著河道進去吧。”榛子奶奶當即便說道。
一來朱雀引領我們前去的道路,正是從這條乾河道的上遊處。
再一個,四周圍林草密布,還是走河道能速度快一些。
火烈說著話,先一步便踏上了河道,跟著一路向前走去,而伴隨我們的不斷往前,將這河道當中的許多蛛絲馬跡,便也看了個清清楚楚,同時可就更加疑惑起來。
“這條河看起來還不小,你看這處處都是深潭,沒乾涸之前應該是水流湍急,河水挺深的。”
但火烈才剛一說完話,榛子奶奶便補充道:“不止是水流湍急,河水挺深,你們仔細看這些岩石上乾枯的水紋痕跡,看這上麵的新鮮度,這裡似乎乾涸了沒多久,絕對超不過兩年的。”
榛子奶奶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一指麵前深潭,就在我們頭頂處還高出一米外的石頭上,的確還有一條清晰的水紋乾涸在岩石上,看起來,在這河水尚未斷流之際,這裡的水深是自己淹過我們很多的,更何況我跟火烈現在還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由此推斷,這汪潭水當初的深度,或許能達到四米,甚至更多。
可按照榛子奶奶的話來分析,一年多以前這裡河流乾涸,可這麼深的水又怎麼可能消跡的如此之快呢?
發現異樣之後,我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同時一個想法便忽然出現在自己腦海當中,我當即便想到了些什麼。
隻是,這會兒我還不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