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剛才瞬間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我走路之間突然失誤,然後一個劈叉,攥著青銅劍的手臂忽然自己衝著自己脖子甩過來了一樣,隻差這一絲,就會用自己手中的劍將自己殺死。
而此刻,我甚至已經感受到了即將砍過來的那把青銅劍的鋒利。
真是想不到,這把砍了無數地人、屍漂子、怪異怪物的劍最後看砍死的竟然會是我自己。
這一刻我不甘地歎了口氣,便要閉上眼,可心中一股屬於血脈的本能忽地便泛濫起來,我攥著劍的那隻手猛地發力,便將手中劍生生緊攥控製過來。
而此刻,被控製住的青銅劍距離我的脖子已經隻剩下一寸距離,就差這一點,我就會將自己梟首,然後用自己的劍斬殺掉自己的命。
天呐!
我的腦子裡便在這時候異常的空白,倒是這時候,胡老道小時候教我的反擊,在這時被化作本能,一劍便斬了出去。
本來這一劍距離那個怪物是挺遠,根本砍不到的,可胡老道從小教我幾十年太極拳,配合身、法、步的東西已經熟練到成了我的不能。
當即早我腳步的左右互換之間,手中配合著雲手的一劍猛地斬落過去,那個正在衝我詭笑的東西愣是硬生生被我削掉兩個鼻子,以及少半張恐怖的臉。
當即,青銅劍上龍血作用一出,被我削掉的半張臉落地,無論如何都無法再融合。
我心道僥幸,眼見怪物捂臉不斷嘶吼,頓時取出最後兩張離火擊煞符直接將符火催發,朝著這玩意兒身上一引,隨後跟隨肩膀上站著,早已經嚇的不發一言的小朱雀拚命似的逃離。
我自己幾斤幾兩重,那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以看得出來,剛才那個怪物從一開始就隻是用普通的手段在戲耍我玩,不然憑我之前在通道逃命的速度,早就被它那強大的速度追上,現在哪裡還有我活命的機會?
可能是這玩意兒大意,再加上關鍵時刻我的僥幸與運氣,最後反倒令這大意的怪物被我斬掉半張臉,那現在不跑還等什麼?
我現在也不管那些符火能不能燒死背後的怪物了,畢竟能逃出去才是最大的事情。
但就在我不斷逃竄之間,前麵似乎到了一個絕地,沒路了!
被那怪物一路狂追,到了這裡洞口已經逐漸減少,可是我卻隻能不斷往前方逃去,然而到了這裡似乎已經到了通道的一側邊緣,前麵沒有路,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原路返回。
隻是,此刻我才剛剛轉身,還沒有行動,便聽到後方追過來的動靜聲。
我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那陣聲音,那正是屬於那個怪物的慘嚎聲,它被我的符火燒灼居然沒死,而且還追了過來。
很快,在前方的通道裡,我便看到了一身火光衝天,還繼續朝我猛追過來的怪物。
我的媽呀!
現在後麵沒路,前有追兵,可真是沒有了一點辦法!
我心道不好,趕忙舉起青銅劍就準備跟怪物做最後殊死搏鬥。
可這時候,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落在了我的腦海當中,那是……龍氣的味道。
逐漸濃鬱的龍氣忽然出現,頓時令我大感詫異。
便在突然之間,我我前麵原本已經無路的地方,峭壁山石上忽然開始下沉,露出一個通往當中的缺口,我當即後看一眼已經追來的怪物,趕忙往當中一躍,順著便衝入這山壁當中,背後之前出現的洞口,卻在這時候猛地合上,就跟新長出來的巨石一樣,我頓時便聽到而一聲猛烈的石壁撞擊聲。
那條怪物,終究是被攔在了外麵!
好險!
真是好險!
我一麵喘著粗氣,一屁股蹲在這石壁背後,整個人都開始虛脫無力了起來。
便在這時,大量的龍脈、龍氣忽然順著前方而來,將我麵前的空間照亮,這些龍氣龍脈似乎並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一批。
因為這當中的龍脈赫然全都是金色的,洞中可這真叫一個金光閃耀,金碧輝煌。
我頓時滿臉疑問,順著龍脈的招引一步一步順著往前方走去,沒想到,就在十多米外的地方,一片金光簡直刺目無比,我頓時便流出了眼淚。
便在我眼睛流淚,什麼都看不清楚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晨子!”
“晨?”
是冰窟窿和黃隊?
我趕忙擦乾眼淚,足足在這片金光的照射之下,適應了好久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此刻,洞內的景象令我瞠目結舌,這洞內全都是金光燦燦的龍脈,龍氣、末龍脈無數,二三十條小龍脈盤踞在當中,其中不乏七八十米的大家夥。
而在那正當中位置,一條身軀蜿蜒盤踞,足足幾十圈的大家夥盤踞在當中,單是看它的身軀,就是一條龐然大物,看起來身軀絕對不下五百米。
這是……
我當即一愣,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黃隊的聲音響起:“這些是這座山中的龍脈主體,最大的那條是中龍脈,它原本的身軀在兩千米以上,現在隻剩下不足五分之一的身長,龍氣是被那些怪物生生吸走的。”
黃隊說著話,一邊看向麵色沉重的冰窟窿,問他:“窟窿,外麵情況怎麼樣?”
“九個怪物圍在外麵,懸掛舌頭吸取龍氣,它們輪番過來吸取龍氣,我們找不到機會出去,唯一的機會隻有硬拚。”
“怪物?”
我隨即便放下對龍脈的震驚,問冰窟窿他們:“那種身高幾丈,恐怖無比的東西?”
“你也見過?”黃隊當即問道。
“榛子奶奶說那東西叫屍漂子,我們這一路之上經曆實在太多,沒時間說了,不過,連續九隻都在外麵,這件事情不好辦。”
說著話,我一看冰窟窿跟黃隊渾身是血,麵色鐵青這模樣,忍不住問他們:“你們幾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