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黃瓊居然已經不在這裡住了。
我心說要完,看來工地上那位大叔是真的沒有騙我們,這黃瓊得了病,大致八成是死了!
便正在我們都嚇了一跳,以為線索就從這裡斷掉的一刻,豈知,火烈找到了旁邊一位顫顫悠悠的老大娘,這一問之下,竟然有了收獲。
這位老大娘六十多歲的年紀,日子過得也不是一般的清苦,因為家裡隻剩下自己一人,經常也去當即的垃圾堆上拾荒,便是因為這樣,有時候黃瓊出於好心,就會叫上這位老大娘,大早晨的一起拾荒,每天能賣個二三十塊鏘也就算不錯了。
“碰到有一天撿垃圾能賣到四十塊錢以上,我們就樂的合不攏嘴了嘛。”老大娘這時候操著一口外地音,咧嘴一笑又重新說出了話來。
“那……您跟黃瓊接觸這麼久,他最後得病死的時候,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呢?”火烈這時候再度問了起來。
反倒是老大娘這時候有些疑惑,她隨後就搖搖頭:“他死了?那小夥挺好的,應該沒死吧?“
“我們原本是想來資助他的,結果在垃圾場那邊一打聽,都說他半個月前得了一場疾病,聽說很嚴重的,那個給我們線索的人也說,這黃瓊多半是死了,因此我們才過來察看,以為他真的已經過世。”黃隊這時候一解釋,同時就又向麵前的老大娘說明了來意。
這老大娘這會兒一聽到我們的話,就當即明白了,她頓時點點頭:“沒死,沒死,說來也奇怪,我們一天掙不到多少錢,除去每天吃飯的花銷,就連平常傷風感冒的都不敢去看病,因為實在是窮的很,可這小夥子也不知道前幾天走了什麼運,臨走前還給我塞了八千塊錢,還說什麼……”
“對了,他還說什麼這輩子的窮日子過到頭了,以後就不陪著我了。”老大娘說著話,還有些疑惑。
火烈這時候大致一思考,隨後便點點頭:“我明白了,老大娘,真是謝謝您了。”
“嗨,哪裡說得話,都彆客氣,都彆客氣。”
眼見這位老大娘從這裡離開,我們隻是得知黃瓊並沒有死,但對於之後的情況,具體怎麼樣可就依舊沒了線索。
我立即便去找龍王,請求他手下的情報小組幫幫忙,與此同時,我心說這個黃瓊究竟是在乾什麼,怎麼還搞的好像一夜暴富了似的?
剛剛聽老大娘的話,我們也都已經明白,按照黃瓊現在這模樣,這輩子都是攢不下什麼錢的,每天撿垃圾二三十塊強,一個月撐死了也就一千塊錢而已,這點錢扣除了他一個月的飯錢,幾乎也剩不到多少,並且老大娘也說了,那剩下的一點錢就連平常看個病都不夠。
可既然是這樣,那這小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八千塊錢,還給了這老大娘,並且揚言以後再也不過窮日子了呢?
這樣的結果,自然有著多種可能,這個黃瓊或許真的遇到了奇遇,但這家夥究竟遇到了什麼我們哪裡清楚?隻能等待龍王手下那強大的情報係統了。
龍王大概也是知道我們一天的無所事事,求助了華東方麵,結果不出八個小時,黃瓊這小子出沒的地方竟然就被找到了。
這小子赫然去了一家會所,並且已經在當中住了好幾天,就連身上的打扮也早已經煥然一新,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們竟然差點就認不出來。
我不由看著情報人員發來的照片,隨後問黃隊:“不是說這黃瓊五十多歲,是個中年人了嗎?這家夥怎麼到看起來,也不足三十歲啊?”
的確,照片上的黃瓊穿著一身休閒西裝,仔仔細細一看還真有幾分紳士的感覺,若不是他頭上那個穹包太過於顯眼,說真的我們還真是認不出來。
由此我們可以斷定,這個黃瓊絕對是個沒滿三十歲的小夥子,至於我們之前去市局所查閱的資料,實際上並不怎麼對,而這其中的原由呢?
黃隊很快找到了下方的資料,龍王弄來的情報係統果然靠譜兒,八小時的時間,竟然把黃瓊的身世真真正正的摸了個透徹。
這會兒我們看著手中的資料,才逐漸算是了解了這個人。
這家夥似乎是從北方過來的,一直就是個黑戶,後來修了個破窩棚,在小村安了家,當地的主任也是為了好人榜到底,為了辦了低保、高齡補貼這些東西。
因為這個家夥平常身上漆黑一片,加上風吹日曬雨淋,搞的一頭皺紋,臉似樹皮,真要遠遠地看到他那不修邊幅的模樣,尤其是穹包下方那些抬頭紋,還真跟個老頭兒似的,這家夥的實際歲數在核查無業人士的時候,就定了個六十多歲上報。
說來也新鮮,反倒是這會兒的資料給我們看在眼裡,我跟冰窟窿忽然對視一眼,心說:八成兒就是這家夥沒錯兒了!
“這貨住在會所裡好幾天了,資料上說他前幾天都跟一個美女住在一起。”
“是嗎?”我頓時問黃隊:“那個美女是不是渾身綠油油的,跟我師父畫的那個六合的模樣很像?
“應該是沒有,你看。”黃隊說著話,便把一個美女的照片遞給我:“就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半點六合的特征。”
我還有些不信,又把照片拿在手裡仔細看了一遍,火烈便在旁邊搭碴兒:“還甭說,是挺漂亮的哈。”
“是啊。”我隨口答應了一句話,便在這時候我隻覺得背後忽然一疼,整個腰上的肉都像是要被白丞丞揪下來了似的。
我安靜往旁邊一跳,一麵不斷揉著腰間,然後問她:“你乾嘛?”
“你再說一句那個女人漂亮!”白丞丞便在這時候仔細盯著我看。
“那個……那個女人真難看,太醜了,你說是不是,火烈?”我趕忙說了一句,隨口轉移話題給火烈,可火烈這混蛋這時候卻搖搖頭,故意不接我這一茬兒:“問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跟我說的個什麼勁兒?”
“那個女的真醜!”我當即斬釘截鐵的再次說道。
“哼,算你眼睛沒瞎,仔細看看這女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白丞丞這時候再度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之後,才算是放過了我,而此時的我整個腦門兒上課就全都是汗水遍地的。
我鬱悶的看了看這丫頭,隨後對黃隊說:“咱們想個辦法進去,然後探探情況?”
“可以。”黃隊的話才剛說完,白丞丞頓時說道:“羅晨,那個地方你不準去,彆人無管不著,你肯定不準去。”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因為你剛才說那個女的漂亮。”火烈在旁邊多了句嘴,我不由踹了他屁股一腳:“你可真是話比屎都多。”
隨後冰窟窿總算出來打圓場了:“我跟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