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意思,畢竟在我們的認知當中,老祖這種東西應該是實力極其恐怖,到了一定層次的家夥,黃隊這麼問,當然無可厚非。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忌憚著這老祖的實力的話,說真的,我還懶得囑托黃隊這些呢。
大概也就是我們相互把這邊的事情說好,又往前走了沒幾步,拐到另一個位置的時候,我看見師父已經拐進了一間密室當中,隨即,一道蒼老的咳嗽聲竟然響起了。
“咳咳……”
隻是,這虛弱的咳嗽聲傳來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受到了一股悲涼將死的感覺,仿佛現在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了一樣。
甚至這時候我的心裡升起了一絲錯覺,我覺得這老家夥似乎對我們已經完全沒有威脅了似的,似乎剛才囑咐黃隊的哪一係列舉措都沒有任何必要了一樣。
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而是一點一點走過去,跟著到了胡老道麵前。
那片屋子裡一片漆黑,胡老道能在黑暗當中視物這個我一早就知道了,至於黃隊這家夥有夜視眼那就更不用說了,而那個光球自然而然就是給我跟冰窟窿兩個人準備的。
等我們全都走到那間密室門外的時候,光芒第一次進入那整間迷失,豈料,僅僅隻是這一點兒光,竟然讓裡麵響起了細微的哭泣聲。
那……
我怎麼聽都不像是師父胡老道的聲音,我師父吆喝起來中氣十足,就連罵人都能把我八個狗血噴頭,估計計算到他臨死都不可能虛弱成這副模樣。
那麼,現在除了師父的話,在這密室當中的,就隻能地人老祖了。
便在這喝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帶著濃烈的好奇心跟了過去,我在進去的那一瞬,便發現了一副巨大的黑石棺材正停在一個龐大的空間裡。
這個密室的空間可真是不小,如果仔細看的話,估計得有兩個140平米的房子加在一起那麼大。
我看了兩眼麵前的情況,隨後朝著那口棺材而去,在這下方的地磚上赫然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路,甚至這當中,我還看到了一種類似於冀圖一樣的東西。
此時此刻,棺材中的聲音低沉無比,並且我們即便是身處在這密室當中,都隻是若有若無,因為……那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並不是說有人放低了聲音,讓我們聽不見裡麵的一切,而是,一個人想要發出聲音,但無論怎麼樣都做不到的那種感覺。
就像一個啞巴,完全沒有辦法發聲,流著眼淚,虛弱無比的模樣……
“你……你們來了嗎?”便在這時候哭泣聲結束了,一道虛弱如同蚊子嗡嗡聲一般的話語忽然衝棺材中傳出來,那聲音實在太過於細小了,小到我們根本就聽不太清楚,黃隊不住在我身邊問我那句斷斷續續的話是什麼意思,而我也是加上聽到冥音,才勉勉強強把這句話聽到耳朵裡。
我這時候選擇往棺材旁邊走,因為胡老道現在就站在棺材最靠前的位置,距離棺材僅僅不到兩尺距離。
而這時候,伴隨我們走到棺材邊上,黃隊用妖法造出的那道光球便也自然而然的來到了棺材麵前。
終於,在這時候我們停下來,看清楚了棺材當中的情況,與此同時,棺材裡麵的哭泣聲再度傳來,這次我們就站在這口黑石棺材的四周圍,自然而然的聽到了。
隻是,這陣哭泣聲似乎比剛才還要劇烈起伏的多,但是,這聲音的力度卻跟剛才一樣,如同蚊子叫。
這時候,胡老道等棺材裡的東西哭了一陣,這才用屍語問道:“為什麼哭?”
“我……我聞到了活人的氣味,你……你是活人嗎?”卻在這時候,棺材裡的東西虛弱無比的說著話,聲音不大,還斷斷續續的,當真是虛弱到了極點。
胡老道也在這時候點了點頭,但棺材裡的東西根本就看不見。
那是一個已經瘦的跟乾屍一樣的東西,看的出來,他應該是煉妖地人,人麵蠍子身軀,但這一身詭異的骨頭現在躺在棺材裡,骨頭之上隻是繃著一層薄薄的黑棕色皮肉,就好像是塑料紙一樣薄,仿佛輕輕用手指頭一捅,棺材裡的那位老祖的皮肉就會被捅出一個洞來似的。
就是這樣的感覺,那完全是一具沙漠裡乾到了極致,被風乾陰涼的骨頭,乾屍!
可是,他現在居然還活著,雖然氣若遊絲,但是,依舊還能說話。
但是,這位地人的老祖也僅僅隻能達到能說話的地步,他的身軀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身軀萎縮成為一團,腦袋跟脖子已經完全萎縮朝下,根本無法抬頭看人,也就是說,他現在在這一副棺材當中,不僅沒有辦法動彈,甚至就連最簡單的轉過眼睛看我們一眼都做不到。
唯一的一點,是因為黃隊的那個光球此刻懸浮在棺木之上,將整個黑石棺材照的十分明亮,大概是因為這個,才讓這位敵人老祖感受到了意思久違的光明。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呢?”胡老道這時候就仿佛是跟一個老朋友似的,在一邊聊起天來。
頓時,從棺材裡傳來幾道竭力的呼吸聲,然後裡麵的地人老祖,也終於在這個時候喘上氣,有了說話的力氣。
“我見到了久違的光明,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黑暗當中,過著這樣的生活,現在……現在……”
“咳咳!”地人老祖大概是太過於激動,這時候說著話,竟然再度哭泣起來,胡老道此刻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坐在棺材邊上看著裡麵的找那地人老祖,等他緩過來之後,再繼續說幾句話。
“你在這裡時間很長了吧?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光了?“
“數不清了……”便在這個時候,棺材裡的地人老祖回答了一句。
“數不清了?那你在這裡又躺了多久了呢?”師父再度問他,想要詢問一些地人老祖當年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