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位先知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時候對我們說道:“事不宜遲,你們不能在這裡久留,該趕回去,儘早解決那邊的事情了。”
我跟胡老道他們看著兩位先知,激動的點點頭,不過這時候冰窟窿問黃祖先知道:“可是,我們出了這裡,如果要回返的話,路上還會經曆那些吞噬生氣的魂魄,到時候隻怕不僅會耽誤時間,還會有生命危險,我們的一個同伴差點就死在那裡了。”
冰窟窿說罷了話,看了看火烈。
然而,這時候的黃祖先知笑而不語,旁邊的清訖先知才對我們說道:“那裡,隻是一道防護措施罷了,想要回歸自己的本性需要克製的東西很多,所以,那是第一道考驗,考驗的就是人的意誌力,隻有意誌力強,能支撐下來的人,無論善惡,他們最終才能來到三途鎮。”
“那……那些生魂是?”我不由問道。
“那些生魂,是沒有經受住考驗的人,他們的屍骨沉淪在當中,正好借助他們的生魂可以磨練彆人,也可以用作淨土的防護,這就是當初設置它們的原因所在,同時,因為進來時候生氣的消耗,在你們出去的時候,那些生魂會將來時吸入的生氣返還給你們,但同時抹除掉你們的記憶,所以你們再度出去,就不會再記得什麼了。”
“不記得這裡的一切嗎?”我問道。
“但你的手裡有啟動鑰匙的東西,它會令你們不會失憶,所以在回去的路途上,你們是安全的。”
兩位先知說完了話,我們便準備告辭了,但黃祖先知卻在這時候,偷偷叫來冰窟窿,對他說道:“你們還有一個朋友在這裡,準確來說,他在三途鎮。”
他這一句話,我就想起了白飛宇,當即我便點點頭,便在這時,就聽黃祖先知對冰窟窿囑托了些什麼,隨後交給他一顆藥丸,以及一把玉石做成的匕首。
我並不知道他在跟冰窟窿囑托些什麼,但做完了這一切,冰窟窿把我們所有人的葫蘆分彆分好,然後包裹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包裹裡,專門由我帶著,隨後我們朝著來時候的路,走了出去。
逐漸地,我們出了這片綠地,來到了墓園。
周圍數百個村民相送,兩個白須白發的老先知衝我們揮揮手,但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麵之後,這裡的人,我們再也不會見到了。
我們也不可能再次進入當中,見到他們。
最後一刻,眾人一起回頭看了眼裡麵,站在墓園外的先知跟村民們,我們轉過身去直直前行。
這時,就聽“轟隆”一聲,伴隨顫抖聲,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門外五個煉丹師看向我們平安走出來,一個個心中激動。
冰窟窿當即把他們需要的東西遞給他們,那五個家夥一陣激動,直接哭的咆哮起來。
沒有人能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也許,此時此刻的體會,也隻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白,而現在有了那些能解決他們問題的先知取來的藥水,其餘的一切,對於他們五個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唳”
冰鸞第一個從洞中飛出,隨後,三四十頭禁忌一同從門中出來的壯觀場麵令人震驚,我跟胡老道以及冰窟窿完全看呆了。
而在出了大門之後,螣蛇遁地,當即在眾人麵前鑽入土中,露出一個大洞,幾乎所有的禁忌都跟在螣蛇背後,鑽入土中,轟隆隆的地脈翻騰聲不斷,他們遠去了。
大概先知們也不想這些禁忌再出現在世間,到時候震撼到那些凡人們,再把他們的世界觀顛覆吧。
畢竟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萬年後的發展,令外麵和裡麵已經發生了飛一般的變化,外麵的人們把萬年前的那些事情當成傳說或者傳聞,隻是個茶餘飯後消遣的故事,活著一段笑料而已。
而上古大世,它真實存在,但也隱藏起來不為世人所知,裡麵的人們無欲無求,快樂的生存著,他們根本不想知道外麵的一切,兩者這樣互不乾擾的,反而是最好。
至於外麵的世界,硝煙不斷、七情六欲,多數的人們貪嗔癡恨,少數的人們十惡不赦,沒有人會記得這些本性,並給他們注定越走越遠,在回歸本心的路上偏離了不知道多少個光年,早已經走上另一條路,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雙方共存,但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用理會我,僅此而已。
眼見麵前的禁忌們全部消失掉了,此刻,我們三個人帶著火烈,朝出去的地方走去,但冰窟窿這時候把火烈扔給我,讓胡老道背著那三個包,而在包裹當中,是一層一層胡老道弄好的容器。
那些容器是胡老道花費好幾十年,才從古籍上找到的煉丹師的方法,一層又一層的器皿,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從上古大世裡采摘出來的藥草,在出來之後不會喪失掉藥性。
我們當初背了一路,連命都不要了,畢竟當時火烈、冰窟窿、胡老道還有我丈母娘他們都需用藥草,加上後麵五個煉丹師在,胡老道讓我們背了這麼多特殊的壇壇罐罐也在情理。
可沒想到的是,兩位先知卻直接把藥汁給了我們,這個大家都沒想到,所以東西白背了不說,還累得夠嗆。
現在,冰窟窿把火烈扔給我,把所有的背包都給胡老道,本來以為胡老道會把這些全部扔掉,但他竟然沒這麼做,而是繼續背著。
就連我走了一路都看不下去了,我不由對胡老道說道:“師父,那些東西都沒用了,還讓我們背回去乾什麼?不帶你這樣的?”
結果胡老道直接衝上來,就罵我道:“你懂個屁,這些東西可是耗費了我那麼多年心血的,現在說扔就扔,我舍得嗎?”
我們一路走到了終途的儘頭,三岔路口就在麵前,我看了眼一人背了五六個包裹,快把自己搭進去的胡老道,又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背,雙手空空如也的冰窟窿,心說這混蛋搞什麼鬼?
我這時候剛要問冰窟窿,可就在大家走出終途,剛剛朝著生途走去的時候,突然,之前我看到的白飛宇,竟然直接朝我們衝了過來。
“白叔,白叔?”我一見白飛宇,趕忙衝他招手,可這時候我發現白飛宇的眼睛裡似乎不對勁。
他的眼中竟然閃爍著黑氣,不由分說直接衝我而來,我可是大吃一驚,不知道白飛宇究竟經曆了什麼,但現在他撲上來這氣勢可是一點兒都不弱,一旦我身上的那些藥汁被他弄灑,可就全都完蛋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