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是聰明的女人。
所以她沒有問顧知衍為什麼要裝醉。
她一言不發伸手就要去推包廂門。
卻被顧知衍一把捉住了手腕。
沈涼掙紮了一下，沒掙開，語氣不太好的看著顧知衍：“你乾嘛！”
“我們談一談。”顧知衍的語氣溫和極了，可他的表情卻異常的堅定。
“我不會和你談的，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沈涼冷著臉看向他，但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沒有逃過顧知衍的眼睛。
“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說沒什麼好談的就沒什麼嗎？”顧知衍的態度是從未有過的強硬。
他是沒有醉。
但是酒勁還是在看見沈涼的那一刻開始作祟。
他這輩子可能是真的逃不過這個叫沈涼的女人。
顧知衍有時候也覺得可能是沈涼給他下了蠱。
不然，為什麼他出國那麼多年，回國這麼多年，心裡想的，眼裡看的，全都是她。
即便沈涼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可他還是放不下。
彆的女人也不想多看一眼。
“顧知衍，你膽怯的時候就做懦夫，你有勇氣了就要來找我談，那我呢？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選擇的機會，你什麼時候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想過？”
沈涼的眼裡是顧知衍看不懂的蒼涼。
他們明明離得這麼近。
近得讓顧知衍時常覺得，就算沈涼一直不給他好臉色不和他在一起，可他們最終還是要在一起的。
他們不會分開。
他們也分不開。
可此刻，他卻覺得，沈涼似乎早已和他隔了千山萬水。
兩人之間有一道鴻溝，無形卻又真實存在著。
顧知衍的聲音微啞：“你就是這麼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