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二點便是釉色如象牙之白。”
“白定釉麵呈半透明狀,因為施釉較薄,所以薄處能隱約看到胎色。在器物的折腰處可見積釉呈淺淺的黃綠色。積釉處氣泡稀疏通透,大小不一。”
“仿品因掌握不了定窯特定的燒成氣氛,難以燒出“象牙白”的釉色來。釉色常不是偏白就是偏黃,在器物折腰處也難見淺黃綠色。”
“這件瓷器白中偏黃,顏色上不對。折腰處看不到淺黃綠色,此為判斷依據之二。”
漢服女子撇嘴更厲害,眼神中散發濃濃的鄙視。
在她看來,葉天分明就是班門弄斧。
中年男子雙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精光,“小兄弟請繼續。”
葉天再次說道:“第三點,要見竹絲刷痕。”
“定窯因為施釉較薄,燒成後,在釉薄處透過釉麵就隱約可見竹絲修胎所留下的刷痕。”
“這件瓷器雖說做了竹絲刷痕,但做得生硬拙劣,不夠自然。此為判斷依據之三。”
“切!裝大尾巴狼,跳梁小醜!”漢服女子嗤之以鼻,滿臉冷蔑恥笑。
而中年男子已經略顯激動,“葉小兄弟,請說說第四點判斷依據,又是什麼?”
葉天微微點頭,“這第四點麼,就是釉麵常見蠟淚痕。”
“當然,不是每一個定窯瓷都有淚痕。一般的仿品是較難做出這種“淚痕”來的。”
“這一件瓷器做了,但手法拙劣,還不如不做,顯得可信度更高一些。此為判斷依據之四。”
話音落下,漢服女子便已經冷笑出聲,“說完了是麼?在我父親麵前,你還真敢大放厥詞!”
“曉華不得無禮!”
中年男子急忙出聲喝止,拱手對著葉天微微施禮,“今日不知高人在場,小女有失禮數,還請葉小兄弟……哦不,請葉大師勿怪。”
呼!
漢服女子曉華,一臉的難以置信。
愣愣的看向父親,“爸,你怎麼給他行禮了?他……”
“胡鬨!快向葉大師賠禮道歉,不得放肆!”男子輕喝一聲,帶著訓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