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若行得正,坐得直,又豈會怕外祖父?”陳妍光說著冷笑一聲:“父親彆忘了,上次我那五姨父是怎麼死的,彆忘了魏家是怎麼被抄家滅祖的,欺辱公主的人,外祖父絕不會放過,我陳家是太後娘娘的娘家,外祖父看在太後娘娘的份上,不會滅了陳家,可首當其衝的父親,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陳翰雲聽了之後,臉色異常的難看。
上次,皇帝將魏立恒打死後,曾宣他進宮耳提麵命了一番,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好好照顧生病的大公主。
一開始,陳翰雲還是有些畏懼的,雖然怕公主把病過給自己,但還是逼著自己每日探望公主,陪著她說幾句話。
可慢慢的,他便沒那個耐心了。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您和母親隻是夫妻,我也不求父親天天陪著母親,我隻求父親每日陪母親說說話,多寬慰她幾句。”陳妍光說著,忍不住抹了抹眼淚:“太醫說了,母親活不了多久了,如果養得好,最多能拖個一兩年,如果受到太大的刺激,最多就半年可活了,她這些年對父親如何,我這個做女兒的是看在眼裡的,父親若是太無情,害的母親早早去了,女兒不會善罷甘休的,外祖父也不會放過父親,女兒言儘於此,父親看著辦吧。”
看著揚長而去的女兒,陳翰雲的氣的將書桌上的東西都砸到了地上。
他這駙馬爺,在旁人看來風光無限,可個中的苦楚隻有他自己知道。
作為一個男人,他自幼習武,也算得上文武雙全,當初也是立誌要乾出一番大事,光宗耀祖的。
可大康王朝的規矩,男子尚了公主,做了駙馬爺後,隻能領個閒職,當個閒差。
他們這些駙馬,就一個用處,那就是哄好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