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宥走遠之後，肖啟盛才忍不住說道：“我們怕是上當了。”
“上當？”馮遠山聞言撇了他一眼：“你以為，不讓範寒鬆做內閣首輔，就能輪到你？你小子雖然是吏部尚書，可你從前對王爺也不算忠心，如今這天下是王爺說了算，他當然要啟用自己人。”馮遠山說著便笑了：“至於老頭子我，靖王殿下當初在我戶部曆練的時間最長，我是事事都依著王爺的，我已經過了花甲之年，也不想折騰了，若老夫年輕一些，內閣首輔也是能做的。”
馮遠山說完之後哼著小曲兒往外走去。
“王爺說，如果範寒鬆三個月後無法勝任內閣首輔，便撤了他的職。”肖啟盛有些不甘心道。
他能成為吏部尚書，全靠自己的能力，他這兩年來也將吏部管理的很好，連皇上都誇他。
在肖啟勝看來，範寒鬆沒有他適合做內閣首輔。
百官之首，不是能者居之嗎？
“肖啟盛，我看你平日裡挺聰明的，今天怎麼傻了？內閣首輔、百官之首，三個月後不合適就換了？你以為是兒戲嗎？靖王殿下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咱們瞧著吧，那範寒鬆，最少能當個兩三年。”馮遠山笑道。
今日收獲不錯，幫他那侄兒謀了個好職位。
他們馮家男丁不多，哪怕是侄兒，他能照顧，也得照顧一些。
肖啟盛聽了馮遠山的話後，臉色一變。
他們都被王爺耍了。
內閣首輔這種重要的位置，的確不可能三個月就換人。
“你這老小子平日裡做事極為妥當，也是個能人，我勸你一句，靖王殿下眼裡最容不得沙子，你若表現出你的才乾來，王爺還會高看你一眼，沒準範寒鬆乾的不好，過個兩三年真的輪到你做首輔了，你若私底下耍手段針對範寒鬆，你這吏部尚書也做到頭了。”馮遠山轉過頭看著肖啟盛，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