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四喜搬了個椅子給範寒鬆坐下了。
“不知太子殿下召見老臣,所為何事?”範寒鬆笑著問道。
剛做首輔大臣那會兒,範寒鬆是一百個不適應的。
沒辦法,他之前已經在翰林院過著“頤養天年”的日子了,每日除了看書就是喝茶、下棋,各種打發時間。
自從做了首輔大臣,哪怕他分了很多事兒給其他人做,也忙得腳不沾地。
齊宥剛才派人去內閣那邊叫他時,他們正在議事兒呢。
“今日在朝堂上,師傅你們雖然沒有附和那些人,讓孤廢了太子妃,但師傅你們也沒有護著孤的太子妃。”齊宥說著笑了起來:“這些都不要緊,你們這些內閣大臣,有你們自己的思量,孤就想知道,這件事內閣有沒有牽頭?”
內閣這些大臣們今日在朝堂上一語不發,並不意味著這件事就不是他們吩咐下去的。
齊宥當然要問清楚。
他可不想剛做了太子殿下,就把內閣這些大臣又換了。
要知道,內閣這些人,才換了不久呢。
“回太子殿下的話,今日之事並不是內閣牽頭的,我們也是昨日才得知了消息,隻是沒有打壓。”範寒鬆如實稟告。
“為何沒有打壓?師傅也覺得這些人言之有理?”齊宥有些詫異的問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更何況太子妃是女子,她是憑自己的本事坐上這太子妃之位的,與他人何乾?”範寒鬆說著笑了起來:“太子殿下,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師傅我的性子,殿下是最清楚的,放蕩不羈,彆說你娶個通房丫鬟做太子妃,就算你娶個二嫁的女子做太子妃,師傅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齊宥聞言笑了。
他就知道,這件事和師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