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感覺到我的表情不對勁,張上人看向我道:“你什麼表情啊!”
“您這太極可能我不懂,但太極拳我是看過不少的。”
我老實說著,張上人聽後,臉上一愣,緊隨著尷尬道:“我怎麼忘記了,當年沒事做,天天跑到山頂去練習,那時候會有一些山中老人上山,他們認為我是武道宗師,也假模假樣的學習了幾招,我這太極,不但可以融合各種力量,同時還能強身健體,好像是在人間傳播的比較厲害。”
“那這真的靠譜麼?”
我有點不信了,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早晨在公園的大爺大媽都是武林高手了。
見我這麼說,張上人看向我道:“他們隻學其形,未得其意,太極乃是內外之功,內可修力,外可禦敵,你給我看好了,自從我當年的七個弟子,還有一個徒孫外,我還真沒給誰演示過,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張上人說完,身形擺開,跟晨練的大媽大爺真的沒什麼兩樣,隻是他的動作更加流暢,一會兒掌,一會兒拳,顯然,作為開創者,他對於太極的理解,遠超於所有人。
可慢慢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周圍勁風呼嘯,樹葉飛舞,就見他腳下之土也開始龜裂,那動作看似慢,但我卻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了,可心裡卻是記住了。
足足幾分鐘後,張上人才停了下來,周身鬼氣也暗淡了幾分,看向我道:“記住了多少?”
我一愣:“忘記了?”
“你老婆是誰?”
“不知道!”
我這一刻腦子裡一片空白,說的也是真話。
當即,張上人一笑:“你比林玉的悟性還高,可能還超過我,這太極最適合你了,記住,太極隻重其義不重其形,無論是拳腳刀劍,隻要你心中有太極,什麼都是招式,也什麼都不是招式,太極分陰陽,陰陽分四象,四象分八卦,八卦分百物,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就看你自己如何領悟了。”
他說完,背著手回去了木屋,獨留我站在原地發愣。
足足幾十秒後,我才回過神,剛才他打的那太極,我竟然有了一絲路線,他剛才的影像就跟印在腦子裡一般。
我嘗試著做動作,起身,抬手,畫圈。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竟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那就是,一個大西瓜,切開兩半,左一半,右一半。
腳下畫個大圓圈,前半圈,後半圈。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下意識的動作,然後一招一式,或拳,或掌。
最後我拿過帝鐮,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動作,可怎麼都練不出張上人的那種姿態。
後來,我有點不信邪,就拿手機拍了下來,那動作真的是極其醜陋,哪有張上人打的那麼讓人入迷。
就這樣,我足足練習了一上午,才算有了點模樣。
看向木屋,張上人嗯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學到了幾分,此刻已經中午,弄不好還會有人過來,這張上人傳授我武學,不能輕易暴露,看來接下來一陣子,要偷偷練習了,沒準這次能讓比賽者大吃一驚呢。
這麼想著,我邁步離開了木屋。
回到彆院的時候,大家剛剛起來,這幾天都是大家前來的時間,倒是也沒特彆的事情。
天師府招待也是周到,有專門的人來送飯,給我們打理。
就這樣,我們安靜的在彆院裡呆了兩天,這兩天我自然免不了去那木屋練習,但再也沒有看到過張上人,在想他是不是離開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天師府鐘鳴聲起,我穿上衣服出門的時候,一個中年道長穿著道袍給我們拿了三塊木牌,木牌上有一個個符文,是鬼符。
看向道長的時候,他對我們道:“比賽已經開始,沒有什麼特彆的規則,就是滴血入牌進入鬼蜮,時間一到若是還能站著,就算勝利,當然了,若是遇到生命危險,也可掰斷木牌,人就會從鬼蜮裡麵出來,這一場,沒有任何規矩,希望參賽人員自己想清楚了再滴血進入,至於其他人員,可到廣場觀摩,我們已經準備了鏡花壇,以鏡子為投影,會將鬼蜮裡麵的所有情況投射到廣場。”
他說完,對我微微一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