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秋深吸一口氣，再次打出一巴掌。
這一次，她的手穩定了許多。
反正已經被血染紅了雙手，便也沒有什麼可恐懼的了。
三個耳光下來，她的表情已經徹底鎮定。
安憶秋緩緩站起身，看著自己手上殷紅的血跡，喃喃道：“原來血液是這樣的溫度。”
而後，她對寧天琅嫣然一笑：“觸感不錯。”
寧天琅：“……”
五姐竟然習慣得如此之快！
原本他還以為，五姐在第一次觸摸鮮血之後，一定會大為慌張，而後便會審視自己到底適不適合間諜這個工作。
卻怎麼都沒想到，五姐隻打了三巴掌，就已經能夠從容應對了。
這還真是遠超他的預料。
見寧天琅沒有說話，安憶秋道：“三個耳光，已經足夠了。”
說完，甩了甩手，示意自己很滿意，已經出了剛才那口惡氣。
寧天琅也不想繼續和羅妍妍這種人糾纏，便站起身，淡淡道：
“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以後不要仗著自己是賭門的人，就為所欲為！這個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羅妍妍已經被徹底打怕了，她向著寧天琅連連點頭，含糊不清道：“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另一邊，阿豹抬起壓製賀遠的腳，賀遠立刻跑到羅妍妍身邊，關切道：“大小姐，咱們走！我帶你回定樺市治療傷勢！”
說著，便攙扶起羅妍妍，蹣跚地向電梯走去。
臨走前，他還不忘狠狠瞪向寧天琅：“這句話我也送給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要以為有個江湖勢力就能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