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利。”
程利如同丟了魂一般，腦子裡空白一片。
寧天琅一問，他便下意識的回答了出來。
等到他把名字說出口，他才意識到，對方留自己一條命恐怕就是為了問出是誰指使他綁架屠公柏的。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供出南宮尚安。
若是他把南宮尚安供出來，那麼他也就成了無用之人。
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身邊這些手下的屍體好多少。
程利可不相信，屠家這些江湖人會心慈手軟的放過他！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屠家人沒有要他的命，他也不敢重新回到南宮尚安身邊了。
跟隨了南宮尚安那麼久，他太清楚自己那個老板的性格。
對方絕對不會接受一個隨時會供出自己的軟骨頭！
果然，下一秒，寧天琅就問道：“是誰讓你來綁架屠教授的？”
“不知道！”程利咬牙道，“你有能耐就直接殺了我，我是絕對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寧天琅嗬嗬一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嗎？”
程利眼睛轉了轉，緩緩站起身，開口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寧天琅剛剛問出這句話，程利忽然猛地往前一衝，就從大門口跑了出去。
剛剛屠家人都列隊站在了兩邊，中間正好有一條兩人寬的空隙。
所有人都下意識等著他提要求，誰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出其不意的逃跑！
在死亡的壓力下，程利體內潛力大爆發，他已經跑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
等到屠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屠羊羊比其他人反應快一些，她下意識抬起手槍，指向了程利的後背。
可，她想到了寧天琅的命令。
而且，沒有問出對方背後的指使之人，無法斬草除根的話，說不定她的父親還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