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篤定了要她難受的。
阮喬感覺自己的下頷骨頭都要被捏碎，連掙紮都不敢，隻能吃疼的發抖。
明明是憤怒話語，出口聲音卻帶了哭音。
“封禦琛，你混蛋，放開我！”
這樣的哭音，讓封禦琛怔了怔。
她的語氣跟聲調，仿佛他從前就聽到過。
瞬間，他有些失神，整個人被拉入了很久很久之前回憶裡。
所有不悅的戾氣，被憐惜之情取代。
茫然間，不舍得再讓她吃一點苦頭。
他大掌一鬆，輕哄著。
“乖，彆哭……”
封禦琛垂眸低聲，神情滿是恍惚。
寵溺的低哄，像是在對阮喬說。
實則……是因為內心想到了曾經那個小女人。
阮喬掙紮著從封禦琛懷裡逃出來，根本就沒聽清他這句話。
她肺都要氣炸了，剛想開口罵他。
“哢噠。”
念念臥室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封禦琛跟阮喬同時轉頭，看過去。
隻見——
穿著粉色睡衣的念念，小手抱著胸口，光著小腳走了出來。
她肉嘟嘟的小臉有些發白，看起來懨懨的。
阮喬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輕聲問。
“念念，你怎麼醒了？”
小丫頭癟著嘴，瞅瞅阮喬，再看看封禦琛，小臉又白了幾分。
阮喬心頭猛然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念念張張小嘴，指著胸口，有氣無力的奶聲說：“阿姨，爹地，念念肚肚又痛了……”
話沒說完。
小丫頭忽然泄了口氣，緊閉起眼睛，一下子朝地麵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