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爺爺跟這位總裁麵對麵坐著喝茶,老友間聊天談笑。
年紀小的阮喬在旁邊爬上爬下的瘋玩。
這位老總裁總是樂嗬嗬的,喜歡撫著她的腦袋,笑眯眯問她,喬丫頭,玩的累不累?
阮喬喉間微梗,儘量保持微笑邁過去,“王總,讓您老久等了。”
王亨再三打量阮喬,疑惑神情不加掩飾,“宋家那個小輩說今天是有一位舊友要約見我的,可是,我好像根本不認識你吧。”
阮喬笑笑:“您認識我的,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您老還記不記得我。”
王亨微坐直身體,儒雅一笑:“哦?是嗎。說來聽聽。”
阮喬手心攥緊,眼眶有些發熱。
那些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話卻像是卡在喉嚨裡。
五年了。
她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坦言過自己的身份。
雖然同是阮喬。
卻早已經不再是阮家的阮喬了。
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已經死去的阮喬,對她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
阮喬看著王亨,一時百感交集,洶湧的感情全部翻騰起來。
她動了動柔唇,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王亨皺眉看她,等待了許久,也沒聽到阮喬開口。
老人家脾氣很好,溫和笑笑,慈愛問:“我看你確實有些眼熟,你是誰家小輩,哪家的孩子?”
她是——阮家的孩子。
阮喬在老人慈愛目光中,恍惚看到爺爺阮天成的影子。
她緊繃的心神一下子放鬆,柔唇翹了翹,聲音輕的幾乎要聽不見。
“王爺爺,您還是喜歡收集玉器嗎?我跟爺爺一起刻了送給您的白玉佛,您還留著嗎?”
王亨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不可置信到臉色大變。
老人家身體有些發顫,視線緊緊盯著阮喬,眼裡有淚光,失聲道:“喬丫頭,你是那個死了的......阮家喬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