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麻痹自己,才能壓下這種幾乎摧心折骨的疼!
封禦琛湊近阮喬,充滿恨恨的聲線,不知道是在恨她,還是在恨自己。
陰沉質問:“知道錯了嗎?”
阮喬淚水迷蒙,點頭,再點頭。
錯了。
大錯特錯。
從接近封禦琛開始,從跟他走到今天,都是錯的。
封禦琛俯首去吻她,薄唇急切在她頸側鎖骨,留下一個個痕跡,像是要確定什麼一樣。
阮喬單薄雙肩再度顫抖起來。
封禦琛呼吸漸沉,啞聲再出了那個最重要的問題,“今後,你唯一的男人,是誰?”
阮喬抿緊嘴角,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封禦琛力道倏然加重。
阮喬齒間突然滾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她哭聲漸漸大。
最後的最後,僅存的一點驕傲,都被磨儘了。
阮喬近乎嚎啕,哭得不能自已,喊出他的名字:“封禦琛!!”
封禦琛抬起頭,瞳孔裡的寒意儘數消融。
隻剩下猩紅的、近乎要碾碎所有理智的癲色。
那為阮喬而生的,癲狂。
封禦琛抬起頭,深睨她,一字一頓的說:“好好記住,你的男人,是我。”
“嘩-”
房間裡,那整麵的玻璃牆再度被遮住,隔絕了外麵的光線還有招標會現場。
明知道外麵的人,是看不到他正寵愛阮喬的。
可封禦琛占有欲作祟,隻想獨自擁有此刻滿是嬌色的她。
連玻璃牆外的光線,都覺得礙眼!
房間裡重新陷入黑暗。
所有的一切都被隱沒在暗處。
隻有阮喬哽咽的哭聲,伴著封禦琛發沉的呼吸。
沉沉緩緩,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