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冷笑:“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還是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嗎。”
中年園丁動動嘴唇,生硬的說:“阮小姐,我,我叫嚴異。”
阮喬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嚴異是吧,看你穿著工作服,應該是裴家長住的園丁吧?”
嚴異摸不準阮喬想乾嘛。
“是,是的。我為裴家工作,負責照料裴家的花園,還有養護植物。”
阮喬說:“既然也是裴家傭人,那麼是誰允許你在大宅打人的?打的還是你的同事!”
嚴異趕緊解釋道:“阮小姐,您不知道啊,是她太過分了!”
“今天晚上,我不過就是讓她搬幾盆花,結果她就故意摔壞了我精心培育的玉蘭花,我真的氣不過才會動手的。”
“要知道......這些花,都是老爺子喜歡的,原本都是要搬進老爺子房間的啊!”
嚴異捶胸頓足。
指著地上已經不成樣子的玉蘭,控訴著。
阮喬掃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地麵,沉聲道。
“既然這些花這麼珍貴的話,這種活兒,你就應該自己親自搬運,而吩咐交給手腳不穩的老人!”
“你難道不清楚這個老傭人看起來手腳已經不便了,很有可能會出差錯!!”
“還是說,你自己其實都沒看重這幾盆花,它們不值得你親自動手?”
嚴異一下子愣住:“這,這這......”
他張口結舌,沒料到阮喬會這麼反駁。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宋婉宜冷笑:“這什麼?這幾個瓷器花盤看起來就很重,再裝滿泥土的話,恐怕你一個大男人都搬不動吧,居然使喚一個老傭人來幫你搬?”
“我看你是想偷懶,你才是故意的!”
嚴異臉色跟著漲紅。
因為說不出話,眼神開始有點陰沉。
阮喬再問:“你剛才說什麼?要讓這位老傭人,今晚再吃狗飯,看來你平時沒少欺負她?!恐怕這也不是你第一次對她動手了吧!”
嚴異趕緊說:“不,不是!我剛才就是隨便亂說的,因為實在太氣了,也口不擇言了。
“但是, 我平時絕對沒有打她,不然阮小姐可以問問她。”
嚴異驀地轉頭,惡狠狠的瞪著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