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溫斯特身上冷的很,瀕臨失溫。
可他身上的傷太多,疼痛壓過了其他,似乎都沒感覺到自己失溫的危險。
宋婉宜用消毒棉花蘸著碘伏,手法並不溫柔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粗魯的,擦過溫斯特臉上的傷處。
“嘶——”
碘伏灼燒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疼。
溫斯特吸氣,渾身都在發抖。
宋婉宜動作一頓,沉著臉盯他。
溫斯特立刻咧嘴笑,金發碧眼,沒心沒肺的樣子。
忙咧嘴說:“我不疼,嘿嘿,一點都不疼!你繼續你繼續!”
他明明疼的都在打哆嗦了,還口口聲聲說著不疼。
宋婉宜沉默兩秒,繼續給他上藥,動作並沒有因此溫柔。
溫斯特就這麼齜牙咧嘴的忍著,再疼也沒有哼出一點。
反而一直笑嘻嘻的,頂著被打成豬頭的臉,表情幸福的看她。
“你,你這是關心我對吧!?”
他嘿嘿一笑,舔著乾裂的嘴角,問她。
宋婉宜倏然冷笑,手下重重的在他傷口上一按。
“哎呦!”
溫斯特溢出一聲痛哼。
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但是他看宋婉宜的眼神,笑意更明顯。
宋婉宜給他簡單處理了露在外麵的傷處,身上各處纏了紗布繃帶,然後喂他吃了一點消炎跟止疼藥。
溫斯特披著厚厚的毯子,靠回牆角,感覺力氣在恢複,溫度也在恢複。
宋婉宜收拾著東西,終於開口。
“裴初,去哪裡了?”
溫斯特一僵,笑容都凝固在臉上。
很快,有很強烈的失望湧上來。
哦,難怪她對自己這麼好。
原來,是想來套裴先生去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