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初就該多給你兩刀!”
這些話,對裴初來說,比直接捅他刀子,都要讓他疼!
裴初當真是被阮喬臉上的厭棄傷到了。
正好,她來了。
他也有些話,想要問問她。
裴初站起身,眯了淺灰色瞳孔。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真的......那麼想讓我死嗎?”
阮喬:“裴初,你這種隻會殘害彆人的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裴初表情微僵。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
半晌。
裴初緩慢低聲:“我是不配活在世上,我的出身跟降生,就是帶著罪惡的,最不堪,最汙穢…彆人可以厭棄我、憎恨我,但是小喬......你不能!”
他身上發生的事,她都清楚知道。
裴初目光變得狂熱,把阮喬當成照耀進生命中的一束光般。
他瘋了一樣的,想要留住這束光。
想要攫取阮喬帶給他的溫暖。
“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介意的。”
那一晚,在療養院。
他是第一次向她敞開心門,願意交付自己。
跟裴新月鬨翻的那一天。
她也徹底走近了他心裡。
裴初還清楚的記得。
阮喬溫柔的說。
他不臟。
所有人都可以唾罵他,詛咒他。
可她怎麼可以呢?
她明明說過的,不嫌棄他的呀。
阮喬直接打斷他的話:“裴初,這都是你自認為的!沒人把你的身世看的那麼重,我從來沒覺得你的出身有多不堪,外公也沒有!外公一直都把你當做親生般的疼愛。”
“可是......你把你內心所有的不甘、扭曲、病態,都當成了借口!”
“你自怨自艾,你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所以無底線的傷害折磨彆人,不擇手段,這才是你該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