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顯得有些焦慮,捏著黑框眼鏡的邊緣,斟酌如何開口。
阮喬耐心等著。
終於——
做足心理建設的陳醫生,緩緩道。
“那天,您跟封先生去邊境小鎮,為了帶念念小姐跟小夜少爺回來,見了裴初最後一麵,您還記得嗎?”
阮喬點頭。
陳醫生:“那您知道裴初現在怎麼樣了嗎?”
阮喬咬著嘴角,不語。
她已經很久沒想過裴初這個人。
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夢醒了,所有的事情也都過去了。
阮喬不想回頭看,也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裴初的消息。
她搖頭。
陳醫生告訴她:“裴初他,已經算是瘋了。”
阮喬:“是因為他母親的死?”
陳醫生說:“不全是,更大的原因,是當初裴初是想跟封先生同歸於儘的。所以,他拿出了最後的一種藥,當時......藥就在那間小屋裡。”
“我不知道現場情況是怎麼樣的。但是封先生回來的時候,後背有傷,而且順著血液,體內進入了這種藥。”
“當時,另一半的藥也濺在了裴初身上,再加上強烈的刺激,這才是導致裴初半瘋癲的原因。”
阮喬驀地攥緊手,“你是說,這種另裴初發瘋的藥物,封禦琛身上也有?”
陳醫生歎氣:“是的。最近我們一直在對這種藥做研究。它很像是最開始,裴初給祁湛少爺用的那種。但是又有些不同。當時祁湛少爺昏迷、醒來變得智商退化,也像是裴初現在瘋癲的樣子。”
“其實所有的病症,都是差不多的。”
阮喬深吸了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陳醫生說:“我們在積極治療了,先生也很配合,目前在儘最大的能力延緩藥物在體內的作用。”
她極力克製情緒,再問。
“可以治愈嗎?我們手上的抑製劑,有用嗎?或者其他特效藥,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