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額頭深深抵在沙發靠枕上。
闔起眼睛，腦海了閃過的。
全是念念高興蹦跳的背影，小夜端凝沉穩，小大人一般的模樣。
兩個孩子是她心尖上最最在意的一點。
乍然看到孩子們，然後又是再一次的分離，這種痛苦根本無法消解，烈火般在她胸膛裡燒著，快要把她五臟六腑都燒成灰了。
“小喬。”
祁湛曲起一條腿，索性在沙發旁邊坐下來。
他知道阮喬聽得見。
“小喬，念念看起來很好，比從前健康了，小夜也很好......兩個孩子並沒有因為你的離開，受到太大的影響，你可以放心了。”
“他們現在是開心的，幸福的，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嗎？”
祁湛的話，徐徐緩緩的，帶來安撫人心的力量。
沙發上痛苦輾轉的阮喬，身體的瑟縮在減弱。
祁湛側眸望她，繼續說：“我知道自己不該攔著你的，但是小喬......真的不能見，想想你所做的事......”
阮喬咬唇，停止了震顫。
她睜開眼睛，抓緊靠枕，眼眶紅的很，說不出話。
祁湛轉了個身，長睫低垂著，像個大型狼狗一樣的趴在沙發邊，冰涼的手指去觸她的眉心跟眼睛。
“對不起......剛才攔著你。”
阮喬咬唇，避開祁湛的指腹。
她聲音帶著哭腔，“阿湛，我不隻是難過今天沒有看到他們......“
“我突然意識到，我內心更難過的......其實是......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次的擦肩而過，都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
阮喬繼續說：“我再也參與不到他們的成長軌跡裡了，念念跟小夜從出生的五年裡，我都不在他們身邊，我沒有見到他們咿呀學語，蹣跚學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