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結束通話。
阮喬沉默幾秒，聲調有些顫：“陳醫生。”
陳醫生再度打起精神，恭敬應著。
“少夫人，您請說。”
阮喬：“念念......念念跟小夜，他們還好嗎？”
提起自己的兩個寶寶，阮喬眼淚再忍不住，瞬間湧出來。
怕陳醫生聽到自己的哭聲。
阮喬咬著另一隻手指，狠狠的用力。
陳醫生沉默著。
半晌，才輕輕回答。
“嗯，小小姐很好，小少爺也很好......小小姐的功課非常努力，小少爺越來越沉穩懂事，已經開始有哥哥的擔當了。”
阮喬緊緊闔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滲出來。
陳醫生沒有說實話。
他隱瞞了真相。
事實上，念念那種情況，能算是好嗎？
小丫頭每天都像是驚弓之鳥，看到封先生就戰戰兢兢的。
曾經那麼喜歡依賴爹地的人。
現在隻是聽到爹地的名字，都要哭！
但是陳醫生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跟阮喬說。
就算是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阮喬手指都被自己咬出齒痕了。
她哽咽的呼出一口氣：“是嗎？那很好......知道他們都好，我就放心了。”
陳醫生說：“少夫人，您不要擔心小小姐跟小夜少爺。”
阮喬垂眼，盯著腳下的地毯。
她低低說：“其實，我知道他們很好。我見過他們的。”
陳醫生：“！！！”
“少夫人，您......您說什麼？”
阮喬回憶起兩個孩子的小臉，柔聲說：“差不多，半個多月以前，在夢愛麗絲遊輪上，我看到你們下船了......”
陳醫生驚訝了。
他以為當時，隻有他們才知道少夫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