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擦乾淨手，坐過來幫媽媽剝雞蛋。
“媽，今天怎麼睡晚了，是又不舒服了嗎？”
顧母搖搖頭，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今天很好，心情也很好。就是......不知道煙煙走的時候，有沒有被雨淋到，早知道......我該讓她拿把傘走的，那孩子看起來嬌貴，千萬彆感冒了。”
顧昀剝雞蛋的手頓住。
他極緩慢的抬頭，清雋眉目間，有明顯的愕然。
“媽，您......您說誰？”
顧母放下勺子，嗔他一眼：“煙煙啊，你的朋友，今天來看我了。小昀也是，她要來探望我，你怎麼不跟媽媽說呢？媽媽也好提前收拾下，蓬頭垢麵的，也不知道煙煙今天嚇到沒。”
顧母語氣裡都是對祁煙的喜愛跟偏袒。
嗔的輕訓兒子，頗有種在護著兒媳婦的感覺。
“嘭。”
顧昀手一抖，剝了一半的雞蛋掉進碗裡。
祁煙，來醫院了？？
她......她來這裡做什麼！
顧昀抿緊薄唇，看似麵無表情，心緒卻一下子就亂了。
顧母見兒子失魂落魄的，抓住顧昀的手腕，“小昀，你這是怎麼了？”
顧昀回神，“我，沒事。”
他撿起雞蛋，低眉垂眼的繼續剝，用極力平靜的語氣說。
“媽，她來做什麼，跟您說什麼了？”
顧母頓時笑了，回憶起來祁煙，蒼白的臉都有了幾分血色。
“她當然是來探望媽媽的，那孩子真好啊，一點都沒有嫌棄媽媽的意思，拉著我的手，我們說了好半天話。”
顧昀漆黑清透的眸，滾過晦澀。
“是嗎？”
開口的聲音，已經發啞了。
顧母沒發現顧昀的不對勁，“小昀，我一看那孩子就覺得麵善，感覺是個善良的好女孩，百裡挑一的好，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