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祁煙倏然彎唇,笑了起來。
她似是很開心,喉間是愉悅的低笑,纖細雙肩都這麼顫動起來。
“是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沒多少的人是聖人的,對嗎?啊哈,哈哈......”
她眼睛變得特彆亮,一掃之前的陰霾,笑的前仰後合,百媚橫生。
“連最溫順的顧昀都覺得被欺負了不能忍,一定要欺負回去啊,啊哈......”
顧昀敏銳的覺得,祁煙好像真的不是詢問關於他的事。
他攥了手,輕聲問:“煙小姐,你這幾天的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個嗎?”
祁煙笑罷,圓潤腳尖蹭過地毯,漫不經心的說。
“是,也不是。”
顧昀再問:“那......有人欺負煙小姐嗎?”
他手指收攏的更緊,捏成了拳。
祁煙見他一臉嚴肅認真,心中陰鬱掃光之後,她又起了玩鬨的心思。
她歪著頭,耳邊碎發垂落下來,笑眯眯的問:“要是有人欺負我呢?你想怎麼辦?”
顧昀專注且沉默的望她,沒答話。
他瞳孔裡的陰影,厚重的比窗外的夜色都要濃,映不出一絲一毫的光亮。
在他無聲無言的沉默中,祁煙仿佛覺得麵前的顧昀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隻忠誠護主,願意為主人拚上性命的大型犬類。
他的忠誠,第一次讓祁煙感覺到瘋狂之意。
她笑容漸隱。
這樣眼神的顧昀,陌生又熟悉。
她竟是有些晃神,一時分辨不清楚了。
顧昀還是沒說話。
仍舊用那麼滿目皆是她的目光,凝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