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至極的絕望。
以及......無能為力。
縱橫強勢了一輩子的老爺子，在祁煙身影消失的瞬間，如同失去生命力般委頓在沙發深處。
......
祁煙從彆墅出來，有徐徐涼風拂麵而來。
她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舒暢。
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壓在胸口的千斤重石被移開，她可以暢快的呼吸了。
祁煙拉開車門，思忖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小七，把他的地址發給我。”
電話那邊的人猶豫兩秒，明知故問。
“煙小姐，什麼地址啊，您說誰的地址啊？”
祁煙冷哼：“你說呢？白雨讓你查的東西，才兩天就忘了？彆讓我重複第二遍。”
聽出她的不耐煩，電話裡的人一副恍然的說道：“沒忘沒忘，嘿嘿嘿，煙小姐，我現在就發......嗯，已經傳過去了。”
祁煙的手機適時震動一下。
她又說：“我知道阿寧最近聯係你了，不管他讓你做什麼，給我閉緊你的嘴。”
“誒，是是是！”
祁煙切斷通話，看了一眼發過來的消息。
一個遠郊公寓的地址。
確實挺偏僻的。
祁煙麵無表情的扔開手機，啟動車緩緩駛離，朝著地址上的公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