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內門師姐小四，卻是一位熱心腸，直接就顧慮到了江黎的身體，並出言反對。
只是，弟子終究是弟子，被赤髮長老一瞪，聲音很快小了下去，縮在一邊不再敢說話了。
“江黎你知道嗎，你們鍊氣期弟子最常服用的養氣丹和回氣丹，它們在研製最初的品級並非是黃階下品。”
被小四一打岔，赤髮長老好像看見江黎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情，便轉了個彎又從另一個角度講了起來。
“不是黃階下品？”
江黎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還是被這種修仙界隱秘給勾起了興趣。
“是的，在創造丹方的最初，這兩種丹藥的效果其實都達到了黃階上品，效果超過現在丹藥的十倍以上。”
“嘶！十倍以上！那為什麼最後它們的效果會變差這麼多，只定為了黃階下品丹藥？”
江黎這確實是被驚到了，他還真沒想到，原來這種基礎丹藥還有過這種歷史。
“就是因為副作用啊，在丹方創造之初，煉丹師們遇到了和我們如今同樣的困境，副作用太大，無論如何都無法消除。”
“所以最後，無奈之下，煉丹師只能不斷的降低效果，從而將副作用控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最後才定下了這兩種丹藥的丹方。”
“其實現在我們修仙界的大部分丹藥，也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它們都是有着各種隱藏的副作用，只是因為太過細微，所以才沒有被人發覺。”
“但如果你短時間內服用大量的同種丹藥，那些副作用就會再次爆發出來。”
聽着聽着，江黎有些回過味來了，也大致明白，這位赤髮長老想說什麼了。
“江黎，如果我想的話，將硬皮丹的效果削減一些，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拿出一份黃階下品的硬皮丹丹方。”
“但是那樣的話，你就沒有機會在成為我的弟子了。”
赤髮長老嘆了口氣，好像是在為江黎惋惜。
江黎:。。。好嘛。。。繞了這麼大一圈，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呢，還不就是威脅嘛。
“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江黎。”
江黎猶豫片刻，然後好像賭命一樣的下定了決心。
“我願意，長老！”
江黎心說，你不說這麼多我也早就同意了。
不過這個修仙界煉丹師之間的秘密，對他來說也確實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消息。
更加堅定了他，繼續給這位當試藥弟子。。哦不，記名弟子的想法。
因為按他的說法，其實半成品丹藥在副作用巨大的同時，效果也更加的極端，對江黎的幫助比削減過的成品丹藥，無疑要大上許多。
“好好好，那你繼續吧，只要你幫我完成了這個丹方，我就收你為記名弟子，以後還可以繼續幫我改良丹方。”
赤髮長老大喜，江黎則是開始抓起玉盤裡的丹藥，繼續往嘴裡送。
一顆兩顆三個四顆五顆。。。
江黎的果斷。看的赤髮長老和小四，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這個外門弟子這麼勇的嗎？
明知道副作用巨大，你就不知道一顆一顆往裡吃嗎。這是真不要命了啊！
【服用過量實驗硬皮丹，強韌硬皮作用於自身，效果結束后大面積皮下出血作用於自身】
【強韌硬皮:皮膚強韌程度，加強230%，靈氣傷害抵抗增加30點，持續時間45分鐘】（－＋）
增加230%，皮膚防禦力變成了原來的三倍還多，另外還出現了一個靈氣傷害抗性的增益。
這才是讓人滿意的數字嘛。
江黎滿意的微笑還沒扯起，那個他胡謅的隱藏副作用，居然還真的出現了。
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很快連自己的手掌都變得看不清楚。
【服用過量實驗硬皮丹，眼疾作用於自身。】
【眼疾:視力下降90%，持續時間3天】（-+）
這要是在戰鬥的過程中來上這麼一下，敵人還不得被當場笑死。
腹瀉和貧血的效果也再次出現了，還再次加重了許多，好在江黎眼疾手快，個人面板也不會因為視力而看不見。
連按了幾個減號后，只難受了總共十五秒鐘，這些異常狀態就已經統統消失。
當然了，這點他不能表現出來。
大叫着“茅房！茅房！”
然後被小四攙扶着趕緊送了過去。
隔着茅房的木門，小四給他做好了詳細的記錄。
聽到視力變差這個問題之後，赤髮長老也是眉頭緊皺，好像完全沒有想到。
坐在桌子前反覆研究起了丹方里的每種藥材，爭取找出問題所在。
而江黎，則是因為“身體不適”和“視力受損”被小四親自送回了處在外門區域的宿舍。
臨走時，則是留下了今天他試藥的報酬，三十顆靈石！和兩瓶丹藥！
在小四走後，江黎立馬生龍活虎的從床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