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黎他們走到的時候,王宮廣場上,已經鋪滿了各種顏色的布塊,一個個昏迷不醒的孩子,躺在那裡烏泱泱連成一片。
這倒也不是江黎他們走得慢,實在是給他們帶路的這位國王走的太慢。
看着壯實,實際全是虛肉,四體不勤的唯有床上辛勞,這一路走來對他來說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那氣喘如牛的樣子,江黎他們都害怕這國王會不會就這麼背過氣去。
“仙師們,請這邊走。”
又幾個一看身份就很“尊貴”的傢伙上前,接替了已經累得要死的國王,把江黎等人往一個偏殿引。
“還去那邊做什麼?昏迷的孩子不都在這裡嗎?”
曲千帆不解。
他出身武林,沒見識過太多的彎彎繞繞。
“額,怎麼能讓仙師們在這烈日下,為民眾診治,還是去我們偏殿的御醫所,然後把孩子們一個個帶過來,才是更好。”
一個華服老者連忙接話。
但說是這麼說,事實卻是,露天躺在廣場上的,都是些平民農夫的孩子。
而躺在御醫所里,接受精心診治的,則都是皇室血脈。
乃至於在御醫所旁邊搭了個棚子在下面安放的,都是官宦富家子弟。
這人有高低貴賤啊,呵!
“人數越多越能找出規律,我看我們還是先在這廣場上檢查一下吧。”
江黎突然如此說,同行的弟子們都是一愣,但也都紛紛停下了腳步。
一方面是江黎說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則是,凡人的面子哪有江黎的面子值錢。
達官貴人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有些尷尬,不過連國王都不敢多說什麼,他們又哪裡敢張牙舞爪。
江黎他們走到一個小孩的身邊。
那是一個臉上紅撲撲,一邊鼻子上還掛着一條濃黃鼻涕的男孩。
大概十歲左右,一眼看過去江黎沒發現任何異常。
說是昏迷,其實更像是睡覺,除了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之外,他們會打鼾會翻身,甚至會說夢話會踢被子。
看上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連喝醉了酒睡的都比他們要死的多。
“淺淺!”
於半夏只是叫了個名字,陸淺淺就立馬會意,纖細的手指一搓,三根銀針就出現在了指間。
銀光一閃,三根瞬間沒入了男孩的身體。
好在這些孩子們的父母都已經被提前趕了出去,否則這一下被人看見了,“醫患矛盾”恐怕就又要爆發了。
“我這針上,塗抹了紅眼刺毛蟲的毒液,碰上一下都會產生劇痛,凡人是肯定沒有辦法忍受的。”
陸淺淺一個甜美嬌小的女孩子,沒想到使用的居然是這種歹毒的暗器。
銀針沒入男孩身體后,這個男孩馬上就有了反應,先是身體一震,然後便是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
男孩的眼皮下的眼球也快速滾動起來,睫毛不住顫抖,好像隨時都要睜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