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分身拿到了令牌之後,也沒有留下來“刷分”,搶奪更多的令牌。
那種行為或許可以出風頭,但實際上除了得罪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好處。
特別這還只是分身而已,做到這種程度,就算是出盡了風頭又能如何,對本體來說還是沒有什麼正面影響。
分身唐炎腳踩着飛劍,便慢悠悠的離開了石林賽場,附近其他的築基修士沒有一個敢於上前阻攔,任由他將一枚代表晉級機會的令牌帶走。
他們很多人,其實都懷疑分身已經靈氣枯竭無力再戰,但萬一呢,萬一猜錯了呢?
剛才那一片被夷為平地的石林還歷歷在目,在場還沒有那麼多喜歡送死的勇士。
隨手將令牌丟給賽場工作人員,唐炎這才有些驚訝的發現,原來他還不是第一個出來的。
在代表築基期賽場的玉榜上,竟然已經掛上了五個名字。
在他剛才瘋狂甩出大招清場的時候,已經有人成功拿到了令牌,並出來完成了交付。
雖然劍修分身剛才沒有想着趕時間,只是慢慢悠悠的做完了這一切,但這裡面所花費的時間也絕對不長。
有人比他更快他不意外,但一下就有五個,這就看上去就有一些讓人意外了,不能小看天下修士啊。
嗯?五人之中竟然還有一個升仙閣的弟子?
升仙閣的弟子,在大重山諸多宗門之中,可算不上什麼厲害。
在普遍印象中,他們都只是用丹藥和法寶堆出來的花架子而已。
但是這位的名字,卻是在玉榜上排在了第二位,升仙閣弟子什麼時候這麼能幹了。
上交令牌之後,唐炎的名字才掛在了第六的位置上。
旋即他搖搖頭,不在過多理會這些無聊的瑣事,也不打算留下繼續觀戰,而是腳踩飛劍直接回到了宗門駐地。
在不遠處,一群同樣背負飛劍的劍修,看着他遠去的劍光,紛紛露出了讚譽的神色。
“勝而不驕,這心性不錯。”
“這唐炎小子之前遭逢大難,現在也是大難不死,當有後福了。”
“在被金丹屍妖吸了血液之後,又掉進了骯髒的陰屍之血,在那種情況下非但沒事,還覺醒了某種靈氣類的特殊天賦,這倒也是我們蜀山之福了。”
在場外觀戰的幾位蜀山長老湊到一起,對這個死而復生的弟子唐炎,絲毫不吝嗇讚賞之言。
唐炎當初忘記了曾經所學的絕大部分道法,雖然覺醒了劍心,但他們本來也都擔心唐炎會不會就此一蹶不振。
就算沒有,恐怕也要花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來重新學習法決恢復實力。
但沒有想到,唐炎非但沒有就此迷茫,反而只用了區區幾個月的時間,就異軍突起,一下子越升為了蜀山五行峰當代築基期最強的五人之一。
“不過小唐炎還是丟失了很多曾經的記憶,連我這個做師傅的都不認識了。”
一個手上抱着酒罈子,臉上泛滿醉酒紅暈的劍修,說起這茬也是有些無奈,抬起酒罈子又猛灌了幾口。
“老樊啊,你也不要難過,身為修士,長生才是目標,區區二十幾年的記憶沒了也就沒了,往後的日子還長。”
“不過,聽說你弟子在媽祖河水下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具體情況怎麼樣?”
旁邊一長老問道,卻是在之前,江黎就已經讓劍修分身把一部分事情透露了出去。
他自然沒有說的太多太詳細,最為關鍵的靈根之種並沒有提點出來。
因為在得到了靈根分株之後,他就已經有了成為,鷸蚌相爭之後,那個得利漁翁的可能。
如果一股腦的,把靈根之種的事情全部曝光,首先就可能會引火燒身,讓人懷疑起他得知這種情報的途徑。很可能就會將這道分身置於相當不利的境地中。
其二,要是情報完全泄露之後,或許會有人主張大規模捕殺銷毀這些靈根之種,但又沒有很好的方法來鑒別那些被寄生弟子,人很容易會導致人心惶惶造成整片修仙界局勢的混亂。
甚至還有可能,會有人盯上靈根之種那逆天改命的神奇能力,從而擅自收藏並使用那些種子,造成更大的災難。
畢竟貪婪是人類的本性,根本就經不起一點考驗。
最後,也是江黎“最不在意”的一點。就是從靈根分株的表現來看,那些靈根之種對它的意義非凡,似乎相當的重要。
那靈根分株馬上就要被江黎做成第二分身,到時候這些不為人知的靈根之種,便就會成為他唾手可得的利益。江黎又哪裡捨得,將蛋糕白白送給他人,然後就此放棄。
所以他只是以瀕死時的記憶畫面為理由,將水底下還藏着巨大怪物的事情說了出來,希望宗門可以去調查一下。
至於能調查出什麼東西來,那就不是他能把握的了。
“還不確定,不過左空、左落兩位長老已經前去探查了,如果有異樣應當很快就會傳回消息。”
媽祖河戰役之中,蜀山五行峰的人,可是吃了一次大虧,本來都還憋着一口惡氣不吐不快。
只是因為那金丹屍妖已經伏誅,這才沒有辦法多做什麼。
現在知道在那水底之下,那金丹屍妖還並非全部,還有隱藏在更深處的存在才是幕後黑手。
如此,蜀山五行峰哪裡還能忍,沒有直接掀了那媽祖河,已經是他們剋制的結果了。又怎麼會真的無動於衷。
派出去兩位金丹劍修,還只是探查而已,真要動手的時候,恐怕就是雷霆一擊。
很多中大型的宗門都會在蜀山五行峰的怒火下輕易化作歷史。
江黎這招就叫做驅虎吞狼,他就不信,蜀山五行峰這隻大老虎,還干不過一顆樹。
到時候兩方交戰,江黎便可以和當年那樣渾水摸魚,豈不妙哉!
在唐炎拿到令牌出來不久之後,又有陸續幾名修士從裡面走了出來。
而在其中,竟然又看到了一名生面孔,等到玉壁上的名字顯現之後,許多人才驚訝的發現,居然又有一人是掛在升仙閣的名下。
在最先拿到令牌離開賽場範圍的十人里,竟然就有兩人是升仙閣的弟子。
這種現象,實在有些反常。
奪得令牌最快,並不一定就說明修士的實力更強。但這也說明了,該修士起碼在某一個方面,有着足夠壓制混戰局面的效果,才能做到在膠着的爭鬥中脫穎而出。
比如無人可及的速度,比如無物可當的法寶,等等。
按道理來說,這種級別的築基修士,就是再低調也不可能籍籍無名,但那兩人,在場卻是並無一人認識。
這裡面的原因並不難想通,一時間不少目光看向升仙閣的方向,都有些變得不善了起來。
這麼多年下來,他們都已經快要忘了,這升仙閣,其本質還是一個外來勢力。
對方藉助了大重山之外的力量,那就意味着升仙閣大重山分部一但贏得了勝利,屆時分配得到的利益必然會向著外界的總部傳輸。
他們在大重山之內做生意,那自然無可厚非,但抽走一部分珍貴的資源,輸送給外界,那無疑就會減緩大重山本土的發展速度。
甚至不僅如此。迷霧葯園之中會時常產出許多超高年份靈藥,一但引起了外界貪婪的目光,到時候群狼環伺,大重山修仙界恐怕還可能得要迎接一場艱難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