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態度這麼堅決,或許其中還有問題。
九幽木探入搜魂,試圖從裡面強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搜魂才剛剛開始,他就在其中發現了一道禁制,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魂體就突然炸碎,濺了一地的熱油。
好厲害的禁制!
難怪他們打死不說。
這禁制非常敏感,只要靈魂遭到探查改動,又或者他們試圖說出實情,就會立馬爆炸沒有緩和的餘地。
如果吃下靈根之種,也會寄生修改受寄體的底層靈魂,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一吃也得爆炸。
那個勢力只會招收有家庭孩子的散修,每個散修只能執行一次到兩次任務,每隔數年行動一次,各地流竄作案,以老帶新循環往複。
握着修士無法擺脫的把柄,又設置了這種禁制。
用這種縝密的手段保密,這裡頭的水恐怕很深啊。
沒法直接得到答案,那就只能放線釣魚了。
。。。。
幾天後,一支車隊在夜色下慢慢行駛。
他們看上去就像普普通通的凡人商隊,但他們行駛的方向,卻是逐漸遠離了人類聚集地。
直到道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湖泊,他們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當這支車隊行至湖邊,平靜的湖水,突然微微蕩漾起來。
他們面前的河水,從中間分開。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道路。
車隊駛進之後,湖水又重新閉合,在表面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順着湖下通道前行,在前方出現了一個標有奇怪符文的石門。
“甲,申,丙,丑、寅,巳、午、申、酉。”
從馬車之中下來了一個元嬰修士,他口中爆出了一串混亂的天干地支。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片刻之後,面前的石門自動打開。
裡面是一個陰暗空曠的地穴。
“你們來遲了。”
車隊進入之後,可以看到裡面到處都擺放着熟悉的酒罈和箱子。
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顯然不言而喻。
這支車隊並不唯一,還有許多其他的人渣在幫他們作孽。
周圍有一群人圍上來卸貨,一個拿着賬本的修士,上來勾勾畫畫清點數量。
“抱歉,主簿大人,出了一些事情耽擱了。”
幾個散修連忙上前解釋。
“帶回來的數量還是有點少了,讓你們帶的凡人劊子手呢?自己動手,才能割幾個。”
“嗯?我記得你們之中應該有六人。還有一人呢。
那主簿搖了搖頭,顯然是對他們的工作有些不滿。
“罷了,是你們自己沒辦法把握機會。”
“你們幾個,下次還想再幹嗎?”
一個小孩的頭顱,價值五塊靈石,一個靈根苗子價值一百塊靈石。
如果是有修為的修士,還可以根據修為天賦額外賣出相當高昂的靈石。
這個價格,簡直顛覆修仙界的認知。
隨隨便便一個城鎮,可以騙出來的凡人孩童就能有上千。
他們這一趟下來,每人都輕輕鬆鬆的賺到了數萬的靈石。
這是他們往常,需要拼上性命花費大量時間,才能有的收穫。
但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僅僅只是架着馬車繞上一圈,出來良心然後保密而已。
一群散修的良心,幾百靈石說賣也就賣了,更何況是幾萬靈石起步。
這個主簿很乾脆的支付了靈石,又打出法決改動了他們腦海中的禁制后。
在離開這裡之後,幾天之內所有這裡相關的記憶就會全部消失。
只有,準備干第二次的人還能保留其中一部分記憶。
再到幾年後,再次得到通知執行任務。
他們五人離開湖下洞穴,立即自行散開。
按照規矩,在這裡方圓百里之內不能御空,離開之後起碼幾個月之內,他們都不能私自見面。
但也夜色下,幾隻或黑或白的狐妖,在後面悄悄的跟上了他們。
高明的天賦幻術籠罩,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迷失了方向,最終在幾十裡外的一個叢林中再次匯合。
他們互相根本沒有看見對方,先後一頭撞進了一口棺材。
江黎沒法直接突破那道禁制,但他可以在禁制之外,修改這五人的記憶。
萬般折磨讓他們精神崩潰之後,再以秦書曼的蜀山幻法浮生錄,加之塗山狐妖的幻術天賦,他清除了這五人遇到他之後的記憶。
唯有那個元嬰級別的領隊,有些麻煩。
不過拿出九尾狐妖妲己的指骨,還是輕易的突破了對方的意志。
以幻術給他們編織了一些合理的經歷,然後讓這幾人,帶着原本的“貨物”和江黎的一些寄種傀儡前去交貨。
然後在離開交貨地點后,又由狐妖控制着他們自投羅網。
只要他們沒能發現寄種傀儡的貓膩,就等於是帶了一個定位器。
江黎倒要看看,這群傢伙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
機關城,前線。
再次遭受到了海獸獸潮的衝擊。
密密麻麻的魚鰭,在渾濁的海水中擠得密密麻麻。
機關城的無數機關陷阱,和血肉在一起不停絞殺,染紅了大片的區域。
有了千機靈球作為核心,整座城市發揮除了數倍於此前的威力。
遍布城市周圍的大王海浮木樹林,也發揮出了巨大的效果,抵擋住了數以萬計的海獸。
再加上大重山進半的實頂尖戰力,重山盟倒是勉強還能抵擋的住。
站在城頭的江黎,撒出海量的靈氣時刻恢復九幽樹界的範圍。
並以觀音心經探查隱藏在獸潮中的甲麵食人妖。一旦發現,站在他身邊的化身修士便會雷霆出手將之擊殺。
“這次甲麵食人妖的進攻,總感覺有些刻意。”
江黎抬手,在他的手腕上慢慢長出了一根光滑的樹枝。
樹枝的指向一開始指向後方,現在正在以不慢的速度向前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