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抓起牛軛的洛城看上去有些吃力。而抓着牛犁的落杏,卻顯得非常輕鬆。
看來兩人的血脈天賦雖然都很不錯,但也還有着一定的差距。
而這時,兩個孩子剛剛才割開的手掌還並沒有癒合,一些滲出的血液,直接沾染到了牛軛牛犁之上。
那件原本普通的農具,在這時退去了一身塵埃,散發出了瑩瑩的白光。
這農具看着普通簡單,但果然不出所料,它的本質就是法寶。
“太好了,果然可以!你們兩個就是我們家族的希望!”
老者面露大喜之色,早已經忘了自己身體上的痛苦。
這套牛軛牛犁,原本是那隻牛妖還沒成精之時,就一直套在它身上的東西。
後來又被他們家族的那位先祖呂壽山,練成了法寶,屬於天克五謫城牛妖的專屬法寶。
只要掌控了這套牛軛牛犁,那隻牛妖不過就是他們的掌中玩物而已。
這也是他們的呂家有此一行的底氣所在。
否則那老者不過一元嬰修士而已,又哪來的自信,妄言五謫道人不過家中牲畜?
看到這副場面,江黎也是有些驚訝。
九幽分身的根須就好像靈蛇一般遊走,繞過他們跑到了,那處狗屋當中。
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全金屬材質的項環。裡面散發著一絲極其晦澀的靈氣波動。
江黎想撿起遺落在狗屋內的那個項環,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克制那隻黃狗大妖的法寶。
但果然,就和之前的個老者一樣,他根本無法拿起那個看上去一點都不重的項環。
並且在他接觸項環之後,就有一股吸力,試圖攻擊他的身體,抽取他體內的生命和靈氣。
如果不是有那牛犁的前車之鑒,江黎都要以為這是一個陷阱了。
但外頭的那兩個小孩,分明就沒有一點事情。
果然,在這幾件東西上,都附着着相當高明的血脈法術。
只有家族流傳血脈足夠純凈,才能受到承認。
不過這種血脈檢測方式,通常只對額外移植了強大生物血脈的家族有效。平常的普通人族血脈,可沒有那麼明顯的辨識度。
看來這個家族,對妖族有着很深的研究啊。
既然事不可為,九幽分身再次把自己隱蔽起來。
很快,一隻手掌深入狗窩,抓走了那隻項環。
五隻大妖都各有針對的剋制法寶。
雖然是一人得到雞犬升天,但在升天之後,照樣還是主人的雞犬。
主人自然是有的是手段炮製他們的。
老者看着手中的五件法寶,心情是無比激動。
光是這五件法寶,就能他們控制那五謫妖,有了那五隻大傢伙的力量,他們的家族立馬就能從沒落的泥潭裡爬出來。
但人的貪婪是沒有極限的,那老者收起五件法寶,又看向了地下空間中,處於核心的那一間小屋。
在屋外隨便撿幾件農具,便有如此價值,那這間屋子裡面又該存放着什麼東西?
地價丹藥?地階法寶?還是上古道經?
“爺爺,門上有封貼。”
靠近兩步,門上果然貼着一張黃紙封貼。
上面寫着,“呂家之人,見此貼速速離去。”
這是呂家哪位先祖,對後背來者的忠告。已經得了甜頭,於情於理,他們應該聽從先祖的遺言。
只是,嘗到了甜頭的呂家後輩,哪裡還能顧得了這些?
那個老者興奮的靠近,在門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先祖莫怪,呂家現在正值生死存亡之際,只得被迫請出先祖法寶,此行回到家族。定為壽山先祖建祠立位,焚香燒燭,感先祖榮光之庇佑!”
“洛城,你去撕下封貼。”
三個象徵性的頭磕完,老者立馬興奮的吩咐一旁的少年,上前撕開封貼。
那少年也不猶豫,他被老者誇的飄飄欲仙,現在真認為自己就是救世主,心裡滿懷抱負。
上去就揭開了封貼的一角。
但只揭開了這麼一角,這少年竟不知為何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喪命貼!”
看見少年倒地,老者大驚失色,仔細一看,那被撕起的一角,在黃紙之下,還貼着一張純黑的字帖。
那貼名喪命,見着必受其喪氣所侵,若是受到了一整張喪命貼的傷害,就是化神修士也必死無疑。
竟然在門上貼了這種東西嗎!
老者先驚后喜。
如此的防護措施,意味着門口一定藏着非常珍貴的東西!
他想自己伸手去揭開封貼,但手伸到一半,又轉向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洛城,今天就是你為家族獻身的時候了。”
他以靈氣托舉着尚未斷氣的少年重新站起,控制着他的手掌,抓住門上的封貼,然後一鼓作氣將其整張都撕了下來。
他本人則是在封貼私下的一瞬間,抱着另外一個女孩,迅速的向後飛退。
只見那門上的一張黑貼里,湧出了大量的黑色惡念,一下就衝進了最近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被喪氣惡念染的全身漆黑,瞬間斃命。
而那黑貼也在惡念,全部湧出后,失去了原本的威能和光澤,自動從門上脫落下來,飄落在一邊好像一張塗黑的廢紙。
這喪命貼強歸強,就是地仙碰到了,也是避之不及。
但它能使一人喪命,也只能使一人喪命。
一個倒霉的替死鬼,便可以破除它。
吱呀一聲,在老者激動的眼神中,那扇門緩緩打開。
屋子裡面的空間不大,光線照入其中,幾件東西也就暴露了出來。
最先讓老者感到興奮的,便是那掛在牆上的一桿長鞭。
“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御妖鞭!”
呂家家族流傳下來的消息表明,呂家先祖呂壽山有一桿可以訓御天下眾妖的御妖鞭,為地階法寶!
那老者帶着女孩迫不及待的沖入屋中,但就隱藏在暗處的九幽分身,卻是沒有動作。
在那個房間里,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脅。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御妖鞭怎麼會變成這樣!”